路明非來到觀音像前坐拜。

葦名的許多地方都有燃燒著藍色火焰的鬼佛,在鬼佛處祈禱,他便可以恢復傷勢。

因此,他對佛像有一種感激的心情在裡面,雖然這裡的不是佛像而是觀音,他也同樣抱著敬畏的心在祈禱。

他期待著回應,但觀音或許是有公務要幫,又或許是今天不想上班,反正什麼都沒發生。

走出正堂,他去求了一個限量御守。

御守就像寺廟裡開過光的護身符,不過它的有效期限只有一年。

每年都需要更換一個御守,不同的御守有著不同的功能。

比如想要學業進步就買學業守,準備要生產的媽媽就需要帶上一個安產守,可不能胡亂買的。

路明非求了一個學業守,裡面包著僧人抄錄的經文。

僧人對他說,佩戴一年之後,如果覺得願望實現了,就可以帶回寺廟裡再續神力。如果覺得沒有心想事成,那就把它燒掉吧。

他希望美國大學的課程難度不要太高,聽說美國人執行的是先甜後苦的教育模式。

大學之前的課程非常輕鬆,朝九晚三,空閒的時間隨便折騰,一旦上了大學,課程就變得緊張起來。

美國家長在大學時就不會再為孩子提供學費和生活費,他們要一邊努力掙獎學金,一邊努力學習拿到學分以防被勒令退學。

當然,孩子們也可以向家長借錢,但在工作後是要還的,其中還得包含利息的部分。

美國的書本費非常昂貴,一本全新的教科書可以賣到200美元,這是中國學生難以想象的。

學生們也不是白痴,自然不願意出這麼高的價錢去買一本只用一學期的教科書,他們大多都是在市場上租一本二手貨,等用完了再退回去。

路明非不擔心這個問題,他的學費書本費都由古德里安教授一手包辦,36000美金扣除這些費用後,剩餘的錢也足夠他花天酒地了。

他在淺草寺又逛了好一會,用早就練習過的話語,找僧人詢問“葦名”,“櫻龍”的傳說。

一上午就這麼過去了,他一無所獲,淺草寺的高僧也幫不上他的忙。

無奈,他只能先去解決午餐問題。

......

源氏重工,大廈辦公室。

源稚生的面前擺著一份紙質文件,標題赫然寫著“S級路明非”五個加黑大字。

早在5月份的時候,他就得到了這份檔案。

作為卡塞爾學院日本分部的執行部幹部,他有權檢視這份絕密檔案。

“烏鴉,你怎麼看?”他抬頭,看向一邊站立的男人。

“我看不透他,少主。”

“這份履歷未免也太普通了,S級會是這麼一個...普通人?”

源稚生本來想說“這麼一個廢物”,可過早下定論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你覺得他來日本是為了什麼?”他又問道。

“也許就是單純來旅遊的。”烏鴉說:“他是新生,甚至還沒有入學,我想,他只是想去秋葉原的女僕咖啡廳吃一碗施加了愛的魔法的蛋包飯。”

“有道理。”源稚生點頭:“履歷上不是說了嗎,他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打遊戲和窩在家裡看日本最新的動漫。”

源稚生站起來,從高樓眺望遠處的東京塔,“說得也有道理,不過我以為S級都是像昂熱校長那樣強壯霸氣的男人,而不是一個...喜歡紙片人的宅男。”

“也許他還需要磨練。”

“天才是不需要磨練的,從出生那天,他們就在對外宣佈自己的橫空出世。我更願意相信他是一把斂去鋒芒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