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到來,學院又有了舉辦活動的藉口。

學院內的常青樹全部被裝飾打扮,每個聖誕樹頂端都放著一個星星裝飾,室外的掛上彩燈,室內的放上小甜餅、蠟燭和球,。

小甜餅代表聖餅,象徵贖罪,而蠟燭和球代表耶穌,聖誕樹的傳統最早在德國流傳,19世紀才傳到英國,再傳到其它國家。

這下是真的入冬了,白色如鵝絨般的雪花從天空中飄落,被淡黃的彩燈染上一層透明的光輝,像是壁爐裡飛舞的火星,點綴了整個校園。

有女生戴上了羊毛絨的帽子,雙手被厚厚的手套給捂住,男朋友把新的保暖圍巾繞過她的脖頸,兩人手挽手一起走向食堂。

今晚食堂的一二樓都免費開放,所有的餐桌被替換成鋪著白色桌布的長條形紅木桌,舒緩的音樂播放,嘴裡塞了一個紅蘋果的烤火雞陳列在銀色瓷餐盤中。

聖誕樹上掛上了禮物盒,憑藉學生證,每人可以領一份神秘禮物,通常是曲奇、薑餅什麼的。

路明非和芬格爾結伴而行,明早芬格爾就要回德國,這是他們今年能相處的最後一個晚上。

路上又遇見了愷撒、諾諾,進食堂後還撞見了蘇茜和楚子航,諾諾和蘇茜是關係很好的閨蜜,路明非和楚子航又是舊相識,於是原本的兩人乾飯大會變成一個小型party。

他們圍坐在一張桌子上,聊天喝酒,芬格爾充當著調節氣氛的活寶,倒也不會出現什麼無話可談的跡象。

聊著聊著,路明非的電話忽然響了,來電人顯示【葉勝】。

這是一通長途電話,來自中國。

“喂,這裡是路明非。”路明非接通了電話。

估計是葉勝和酒德亞紀的婚禮日期定了下來,他們說過儘量在年底前晚婚,這個年底指的中國的年底,通常要到一月底,二月份出頭的樣子才是除夕夜,現在還有一個月的空餘。

“路明非,聖誕快樂。”葉勝喜悅的聲音透過揚聲器傳來,“你們那邊應該是在過聖誕夜吧,聽起來好熱鬧,我這兒才出太陽呢。”

“對,聖誕晚會剛開始。”路明非開了擴音,食堂裡的人太多了,聲音有些嘈雜,這樣聽得清楚一些,“我和楚子航師兄他們在吃飯呢。”

“楚子航?那蘇茜也在麼?”

“我在。”蘇茜說。

路明非乾脆把手機放在桌子中央,這樣大家都能聽到葉勝說話。

“那正好,我和亞紀的婚禮日期定下來了,在1月10號,地點本來想定在成都的,但族裡那些老爺子硬是不肯,說要回祖地,我沒辦法就換到重慶奉節了,路明非你什麼時候能回國啊,我到時候找人來接你。”

“我1月1號就能飛回國了。”路明非說:“重慶是吧,到時候你把地址發我,我自己坐動車或者飛機過來就行了。”

“那行,記得提前幾天到啊,還有蘇茜,亞紀你來講吧。”

“喂,大家晚上好啊。”亞紀溫柔的聲音透過手機傳出。

大體就是邀請蘇茜去當伴娘的事情,她們曾經在葉勝求婚的晚會上約定過這件事。

“我都有點想去看看了。”諾諾挽著蘇茜的手說。

“我們可以一起去。”蘇茜說:“亞紀姐在那邊沒有幾個認識的人,她正在為這事發愁呢。”

“讓我考慮考慮。”諾諾眼珠子轉動。

她在假期向來是留校,從不回國,家族對她來說,是代表束縛的囚籠。

“那就這樣吧,拜拜,祝你們玩得開心。”

聊完後,亞紀和葉勝一起向眾人道別,結束通話電話。

...

“拜拜。”芬格爾提著大箱小箱,呼氣吹了吹劉海,站在寢室的門口,“明年再見了我的兄弟。”

“拜拜,下學期見。“路明非伸了個懶腰,揮揮手。

這是第二天的清晨,大清早芬格爾就把要帶走的東西收拾得乾乾淨淨,因為要趕著去乘坐cc1000次列車,錯過了就得等明天,到時候訂好的機票也作廢了,他一個小小的f,可沒有特權優先調動列車。

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機票錢,還是說卡塞爾學院有包接包送的服務?

路明非記得自己進校時,就是諾瑪安排行程,火車票,飛機票啥的都跟著入學通知書一起郵寄過來,還貼心地考慮到他去日本旅遊換了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