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互相打量,楚子航穿著校服,衣衫扣全部解開,手裡提著村雨,漆黑的長髮凌亂地垂下,遮住了半張臉。

來人全身籠罩在黑色的作戰服中,但沒有戴面罩,身材極為火爆,兩條鬢髮順著臉頰兩邊垂下,有兩尺長,漆黑如墨,像是浮世繪上的日本女人。

她很美,特別是她的身材,完美無缺,就算她和愷撒的蕾絲芭蕾舞啦啦隊排成一列,你也能一眼找到她的位置,她一站在那兒,就會在場所有人的眼球。

但楚子航並不被包括在所有“人”裡,因為他是塊腐朽的木頭,愷撒因為有了諾諾所以不到處沾花捻草,但他入學之後人氣明明不輸愷撒,卻一直是單身。

楚子航沉默著,手機放在一旁的教堂桌上,正顯示通話中,來電人顯示為愷撒。

“好無趣的男人,見到美女就不知道說些什麼嗎?”女人撩了撩頭髮,臉上是調戲的笑容。

“你們為什麼要入侵卡塞爾?”楚子航說。

“不懂風趣,和女士談這麼無聊的話題是會孤獨終老的。”

“那你想聊什麼?”楚子航握緊了村雨的刀柄,襯衫下的肌肉收縮。

“比如...”女人調皮地把手背在身後,身體往前傾,讓人不禁去想真的有這麼Q彈嗎?

她臉上帶著羞澀的笑容,像是一朵盛開的罌粟花,妖豔美麗,靜立枝頭待君採摘,每個男人都會看得愣神。

然而下一刻畫風驟變,她以雷霆之勢從背後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槍,朝著楚子航射擊。

“你願意為我死一次嗎?”她扣動扳機,子彈立刻旋轉著射出槍膛。

罌粟花雖美,卻是讓人上癮的毒藥。

可惜她失手了,楚子航就是柳下惠那種坐懷不亂的大賢者,隨時都在賢者時間,用“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境界形容他都有些低了,他連一絲花香也不會染上。

一個側身,他便躲過這明顯預謀已久的一槍。

子彈射在教堂的木長凳上,留下鮮紅的印記。

“弗麗嘉子彈?”

楚子航皺眉,幾下跨步來到女人的面前。

“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女人搖搖頭,把手槍扔掉,抽出了腰間的折刀。

...

蘇茜和諾諾一起從宿舍樓裡走出來,穿著紅色和黑色的作戰服。

她們是室友,一位是獅心會的副會長,楚子航的緋聞女友,一位是學生會的大姐大,愷撒的正宮。

在競爭中,她們從不放水,平時的生活裡倒是很融洽,是能分享心事的閨蜜。

愷撒在樓下等她們,他正在和楚子航通電話,能聽到那邊傳來的刀鋒相接的碰撞聲。

“楚子航在哪裡。”蘇茜的裝備輕便,沒有攜帶狙擊槍。

狙擊手的位置非常考究,一般在交戰之前就得定好狙擊點,在這種突發事件中,她沒有時間去找合適的位置,況且現在楚子航正在和敵人戰鬥,她更想去做支援。

“他在教堂。”愷撒把手機遞給蘇茜,“從半分鐘前開始他就沒說過話。”

“我要去支援他。”蘇茜開始往外走。

“等等,諾瑪發來了調動資訊,讓我們前往地下去支援詩寇蒂區。”愷撒敲了敲耳麥。

蘇茜抿著嘴唇,無奈地回到隊伍,她的耳麥裡也響起了指揮命令。

“快走吧,迅速解決。”

許多人被調動著前往詩寇蒂區。

...

圖書館總控制室。

“葉勝申請解除‘戒律’,他想使用言靈·蛇來搜尋敵人的位置。”施耐德轉向曼施坦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