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橇車停了下來,素白的女孩跳下車,緩緩朝路明非走近。

“快上車,我們沒時間了。”雷娜塔說道。

路明非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因為,她說的是中文。

“你是誰?你認得我?”路明非皺著眉頭詢問,他把絲巾取下來,露出了自己的臉,說的也是中文。

中尉在看到那張臉後,瞳孔猛地收縮。

“黑天鵝港埋著四十八枚真空炸彈,一旦引爆,除非逃離10公里以外,否則都會被波及。”雷娜塔淡淡地說。

她走近路明非的身邊,路明非平穩地收起刀,小女孩的身影在風中搖搖欲墜,她一點力量都沒有,架勢小得可憐,以至於路明非光是站著,都能看到她脖子處的紅色忍殺點,她...很弱,就是一個纖弱的孩子。

這麼一個纖弱的孩子到底是怎麼駕駛雪橇的?那個重型武器又是怎麼推上去的?

他有很多想問的,但是...如果那炸彈是真的話,那他們真的沒有時間了。

逆風在暴風雪中前進很困難,十公里,他一個人的話,現在應該跑到了安全區,可為了照顧中尉,他放慢了速度,導致他們還有至少3公里的路程。

他也不知為何,對小女孩有一股莫名的信任感,就像...他們很早以前就認識了。

“那我們快上車吧,有什麼事情在車上在解釋。”路明非說。

“等一下,你幫我按住他,他脖子上有定位器。”雷娜塔拿出一把小刀。

“嗯。”路明非點頭,絲毫沒有猶豫把中尉穩穩按在雪地上。

中尉很害怕,刀割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以為自己要死了。

38號和那傢伙就是一夥的,他知道那天發生的事情。

可一小段劇痛後,38號只是把一個沾著血微小的閃動著的機器放到他手裡說:“這是發信器,捏碎它,你就可以自由了。”

...

蘇27戰鬥機突破了雲層,在能見度如此低的暴風雪中飛行,對蘇27這種中型戰鬥機來說是極為冒險的行徑。

但根據條例,他們必須去冒這個險,這個中隊守衛在維爾霍揚斯克就是為了這一天,如果無名港出現意外,他們必須在第一時間摧毀它,無論如何不能讓國家的機密洩露。

“白鸛呼叫,白鸛呼叫,在港口南方發現逃跑的相關人員。”一個紅點在戰鬥機儀表盤的雷達上顯示出來。

那是微型發信器的訊號,無名港的服役人員都被偷偷安上了發信器,為的,就是防止他們逃離。

“雨燕呼叫,白鷺...你看到了嗎?”右側僚機回覆。

“白鷺呼叫,我看到了,不是幻覺。”中隊長回覆。

他們的視野中出現了燃燒的黑天鵝港,港口的建築設計非常密集,它們聚集在一起,在地下挖有通道,用混澆水泥鑄了三層,為了通行方便。

而現在,所有的建築都燃燒起來,像是正在噴發的火山口,高鐵架被燒得通紅。

“看起來已經無法挽回了隊長。”左側的機師回應。

“是啊,無法挽回了。”中隊長嘆氣:“白鸛下達命令,開啟‘天鵝之死’。”

戰鬥機,在天空中滑翔,火箭彈自機翼下方射出,為天鵝的死亡,奏響盛大的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