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老爺子,心裡面有股說不出的辛酸,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的感覺就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心虛。可以說,自從我來到紅旗中學之後,根本沒有一天的時間實在好好的聽一堂課的。

而看到老爺子這樣子,我忽然都有一種要好好學習的衝動了。

“老爸,對不起。”說完,我拿著啤酒就給自己灌下去。這一聲“老爸”,算是我懂事以來第一次這麼稱呼老爺子了,自我知道自己沒有媽媽的時候,我就沒有這樣叫過他一次。

老爺子一聽,直接抬起頭看著我。從他的眼神之中,我感覺得到,他有些感動了。畢竟這是我十幾年中第一次叫他一聲老爸。

“好孩子。”老爺子沉默許久之後說出了這三個字,然後他輕輕的摸了摸我的頭。現在的我,在老爺子面前,就真的好像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小孩子一樣。

我看著老爺子,沉聲說道:“真的很對不起,我不該老是在外面給你惹事,不該讓你為我如此擔心。”說著說著,我都有些忍不住要流下眼淚了。不過我還是忍住了,因為老爺子有句話說的是沒有錯的:男兒流血不流淚。不管到了什麼樣的情況,我都不會讓我眼裡的淚水輕易的掉在地上。

老爺子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後拿著啤酒就開始喝了幾口,沒過多久,一瓶啤酒又被他解決了。接著,老爺子又從地上拿出一瓶啤酒給開啟了。

我也不知道老爺子那一聲長嘆是個什麼意思,但是我猜應該是跟我有關係的。

我沒有說話,看了看老爺子,然後也拿起我手上剩下的那小半瓶啤酒,一口酒給他喝完了。

這瓶酒喝完之後,我把空瓶子遞到了老爺子的面前,說:“老爸,再給我來一瓶。”說完,我就死死地看著他。

老爺子看了我一眼,接過我手上的空酒瓶說:“你現在受傷了,還是別喝了吧!”

“沒事,這都是小傷來的。既然你剛才也說了,我們爺倆要好好的談談心,那沒有酒可是不好談到一堆去的呀。”說完,我又輕聲嘀咕了一句:“要是有煙抽就更好了。”

“啊,什麼?”老爺子一聽,呆呆的看著我。

我心裡頓時就開始打鼓了,難道說我剛才小聲說我要抽菸,被老爺子給聽見了嗎?那可有點不好辦了,老爺子雖說反對我喝酒,但不是很強烈的,我喝了酒,有時候他也只是說我兩句而已。但是抽菸這種事情,那問題可不是喝酒可以比的了。

在我讀初中的時候,有一次我和劉洋他們幾個跑到廁所去抽菸。結果被學校的保衛科的人逮住了。那個時候的保安也不怎麼懂事,嚴肅的要死。不過這中間也有我們自己的責任,非得所有人都跑到廁所去,都沒有想過要留一個在外面把把風。

結果,那個保衛科的逮著我們之後,直接把我們交給了學校的訓導處。

我們進去之後,那是被一頓批。從訓導處出來還沒有多久,也就半個小時左右,學校就通知我們各自的家長來學校了。然後我是被我家老爺子當著訓導處和我的那個幾個兄弟,狠狠的教訓了我一頓。

從那次過後,我們哥幾個就學聰明瞭,去廁所這些地方抽菸,那是必學留個暗哨的。

雖說現在我也已經成年了,但是對於抽菸這種事情,我還是不敢保證老爺子不會收拾我。

“沒什麼,沒什麼。”我連忙擺手說道。

可是,下一刻我就傻眼了。老爺子聽了我那話之後,先是沉默了一下。接著,他先是給我開了一瓶啤酒。然後,他又從兜裡面摸出了一包已經開了的紅塔山。

老爺子拿出一支給自己點著了,猶豫了一下,他又把紅塔山遞到了我的面前,說:“想抽就抽一支吧。”

我一聽這話,直接就呆住了。心裡當時就在想:這該不會是陷阱來的吧,專門誘我上當。想到這裡,我一下子變得堅定起來,雖然自己現在煙癮來了,但是在老爺子面前,我還是保持以往那種無煙民的典範好一點,不要到時候煙沒有抽到,還被老爺子狠狠的收拾一頓,那這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反正等老爺子走了之後,抽菸的機會多的是,那自己又幹嘛要去冒險呢。

“老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不抽菸的。”我猶豫了一下,然後很是誠懇的說道。看我那個樣子,說的就好像真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