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船隻的數量上看,足足五百條戰船,將近一半還是噸位遠在走舸之上的蒙衝艦。

這支威武漢軍艦隊的到來,讓諸葛誕頓時如喪考妣,洋洋自得的神情也垮了下來,他這些年在徐州為官,關注點主要在魏晉朝堂爭鬥上,還真不知道,蜀漢不聲不響的在南方攢起了這麼一支大艦隊。

“仲思,看來我們的想法不可行了?”諸葛誕站在港口處,眺望海面上的點點帆影,心中惆悵不已。

諸葛靚倒是神色如常,帶著羨慕的語氣說道:“父親,這樣一支大艦隊,要供養可不容易,兒聽說,大漢在交州大力發展海貿,商隊與扶南、林餘還有身毒等國來往,這支大艦隊,應該就是用來保護海貿的。”

“仲思,你早就知曉,怎麼不早提醒?”諸葛誕不滿的說道,這一次他想要在劉封面前揚名,結果卻是大丟了面子,要是諸葛靚早提醒,或許就不會有難堪的事發生了。

諸葛靚神色一苦,他哪裡是沒提醒,早在幾年前,他就和諸葛誕說起過,蜀漢攻取了幷州,並連續打敗東吳水軍的事情,可惜諸葛誕對他的話不予置信,認為他是在胡說八道。

一個幷州,南蠻之地。

能養一支比東吳水軍還厲害的艦隊,這根本不可能。

諸葛誕手中底牌亮盡,女兒諸葛萍那裡,也沒什麼進展,看來劉封雖然好人妻,但也不是什麼女人都要的。

“罷了,罷了,去洛陽當個奉常,也不算虧了,比起鞠躬盡瘁的孔明,我諸葛公休,這一輩子也算是值了。”

“仲思,你要是想到海上的那支艦隊去,為父再豁出這張老臉,幫你在陛下面前說一說,至於成不成,那隻能聽天由命了。”

諸葛誕說完,一口氣接不下來,險些嗆到,嚇得諸葛靚急忙將他扶著坐下。

就在諸葛誕、諸葛靚父子心情沮喪,舉手投降之時,劉封帶著陸抗等親信重臣,登上徐真的座艦,巡視起這一支三國時代縱橫東太平洋的大艦隊來。

“陛下,臣這一次北上,有要事需向陛下稟報,最近一段時間,沿海一帶的海寇頻頻襲擾我大漢商船,多艘船上的財帛被搶,據臣探知,這些海寇中,有島夷人,也有倭人,而帶路的是呂岱、孫和的那些殘吳的人......。”

徐真說話時,神情恨得咬牙切齒。

他的艦隊雖然戰鬥力強,但也要有合適的發揮地方才行。

呂岱的人熟悉海路,又多是小股部隊,沒有確證的訊息,徐真就是想堵住呂岱,也找不到他們在哪裡。

另外,這些海寇之中,普通的盜寇多是些島夷人、倭人,這些人殺了一批,就會再有一批冒出來,可以說殺不勝殺。

徐真帶著艦隊圍剿了幾次,戰果不用沒有,但與付出相比,著實得不償失。

“這樣,你的主要精力,還是放在南洋海貿上面,要積極在林南,麻六甲等地建立定居點,督造港口,形成身毒至大漢的穩定商路。”

“徐州、揚州沿海的安靖,就交給丁奉,他最近身體休養得差不多了,等調到海上,讓他指揮圍剿事宜,至於後備將領方面,有周處和諸葛靚等人,丁奉只要用好了他們,就能反過來攻打島夷和倭夷了。”

劉封對徐真的苦惱安慰了幾句,這打海寇和正規作戰不同,既要有確證的情報,又要有足夠的優秀水軍將領,在水軍人才儲備方面,漢國這邊確實忽略了。

丁奉、周處,再加上諸葛靚,這個配備相比呂岱父子,只會勝過不會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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