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達,司馬家的事情,你說了算,弟等一切皆聽你的吩咐就是。”司馬孚無奈低頭,在司馬懿喪女的大勢面前,他被壓得不敢反駁一言。

司馬孚低頭認輸,司馬懿的氣色終於緩和了下來,連剛才彎曲的後背也直挺起來。

司馬師陪在旁邊,看著父親這一番老辣的表演,心中不由得越發的佩服。

司馬懿摒退眾人之後,單獨留下司馬師,吩咐道:“子元,這是死士間作獲得的擁皇派名冊,李豐、張輯都在上面,你好好看看,只要時機成熟,我們就立即抓捕,再殺一批,以震懾宵小。”

司馬懿因失女之痛,整個人顯得很是憤怒。

司馬懿整肅家族內部,是為下一步篡魏作準備,曹芳這個傀儡皇帝,最近得到李豐、張輯等朝臣的支援,開始伸手要權起來,這是司馬懿萬萬不能容忍的。

他要的,是一個聽話的皇帝,而不是一個想要爭權的皇帝。

“父親的意思,可是要效仿曹子桓,逼迫曹芳退位?”司馬師神色一震,忍不住問道。

曹丕篡漢代魏。

為後面的野心臣子樹了一個榜樣。

以現在魏國朝堂的情形,司馬懿也完全可以來一個司馬篡魏。

司馬懿點了點頭,沉聲道:“子元,你去把賈公閭叫來,告訴他,選擇的機會只有一個,是跟著我們司馬氏,還是跟著那個不中用的皇帝,由他自己來選?”

賈充是中書令李豐的女婿,也是司馬昭的好友,這幾年漸有向司馬懿靠攏的意思。

司馬師聽說賈充有意投靠司馬家,不確信的問道:“賈充的夫人李氏,不就是李豐的女兒,他難不成是要出賣自己的翁丈?”

司馬懿冷笑一聲,道:“翁丈算什麼,在利益面前,就是自己的父親,也一樣會出賣。”

說到這裡,可能是察覺到這話有歧義,司馬懿停下來不再就這個話題多說什麼。

司馬師回到自己院中,郭槐一臉關切的迎了上來,在服侍司馬師沐浴之後,郭槐小心翼翼的問道:“夫君,笙妹真的死了?”

司馬師點了點頭,咬牙切齒道:“劉封,劉賊,劉假子,我司馬子元今日發誓,與你今生今世誓不兩立,若是不取了你的首級,某就不姓司馬。”

說這話時,司馬師猙獰的臉龐上盡是怨恨。

仇深四海四個字,不足以形容他此時的心情。

郭槐聞言,稍沉默了一會,忽然心念一動,提議道:“妾身家族在幷州太原郡,那裡靠近北胡,匈奴五部也在左近,以妾身之見,要對付劉封,也不用動用大魏軍隊,可以善加利誘,鼓動那些胡狄去打劉封。”

“我們可以對胡狄首領、頭人陳言,關中富庶,財帛糧秣眾多,他們每洗劫一個關中郡縣城池,就是為大魏立下了一份功勞。”

“這樣一來,劉封忙於應付諸胡,疲於奔命,就沒有精力來對付我們大魏了。”

司馬師一怔,疑惑道:“以胡制賊,倒是好辦法。只不過,劉賊剛入關中時,匈奴左部帥劉豹曾經帶著匈奴胡騎打過一仗,結果差一點被圍殲,現在只怕難以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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