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祗哈哈一笑,拍了拍向充的肩膀,道:“向尚書說的是,為了大漢的復興,吾等切切不能自相殘殺,所以,請幾位和陳某一起入宮,面聖陳情。”

說罷,陳祗朝張苞一使眼色,張苞大手一揮,即帶著部曲上前,將向充、來忠等人給脅迫入了隊伍之中。

等到向充來到皇宮之外,只見等在宮門口的,除了他們幾個外,還有不少的留都官員。

這些人中,不少人連朝服都沒來得及穿,只穿著平素在府中的深衣,就來到了皇宮門口,看到向充、來忠、劉武到來後,大家的神情皆是莫名的一震。

“向尚書,你也來了?”

“呵呵,董僕射,原來你也在這裡。”

向充朝著和自己說話的董厥作了個手勢,然後等在原地不再說話。

宮門口聚集的人越來越多。

很明顯,陳祗和張苞這是要挾持官員以為民意,逼迫劉禪退位,要是哪一個不同意,估計就要身首異處了。

“諸位,稍安勿噪,等人來齊之後,我們一起入宮,見聖!”陳祗見眾人竊竊私語不斷,連忙站到高處,大聲的叫喝起來。

聽到陳祗這麼一說,眾人之中,有喜形於色者,有沮喪怒罵者,也有平靜的跟著大隊後面,不出聲音。

向充就是最後的這一批人。

對於他來說,這次逼宮之事要是成了,那他怎麼說也有從龍之功。

要是不成,那他也只是被脅迫的人,頂多就是被貶到邊遠郡縣為官,一時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

皇宮中。

皇帝劉禪對宮門外的情況,並不是很清楚,這段時間,他一直躲在李昭儀的寢宮中,避而不見眾人。

就連身邊的近侍張通,在幾番力諫之後,也被劉禪給疏遠起來。

沒有了耳目,劉禪就徹底的成了聾子。

“眾臣皆提議去洛陽,陛下為何遲遲不動身?”李昭儀在劉禪跟前服侍,對劉禪拖延不行的舉動頗是不解。

在她的印象裡,劉禪是個心思不堅定的人,也不知道這一次為何不再動搖。

劉禪嘆了口氣,看著李昭儀良久,道:“封禪是什麼意思,昭儀也聽說了吧,既然先帝已經明示,朕又何必作惱,朕相信,義兄就是當了皇帝,也不會虧待於朕。”

說罷,劉禪艱難的翻了個身,朝著床榻的裡面轉過去,不一會兒,呼嚕聲傳來,讓李昭儀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起來。

劉禪這心,真大。

要是早知這樣,那當初劉備直接把皇位傳給劉封,豈不更好,又何必大費周章。

就在劉禪睡下不久,宮門口的文武百官已經聚集了有近百人,陳祗看人到的差不多了,遂向張苞使了個眼色。

張苞會意,立即叫來十餘個膀大腰圓計程車卒,抬著雲梯搭上了宮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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