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封這是直接將漢軍的軍機大事,交給他來謀劃,要是能順利拿下洛陽,那他鐘會在漢國的地位將一步登天,假以時日,成為漢國重臣就在眼前。

劉封淡然笑道:“士季,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的能力,本王信得過,軍中的情形,你大概也知曉,魏老將軍因身體原因,迴轉長安休養,南陽漢軍諸將雖然個個驍勇,但有謀略者,卻是少之又少,本王為此深感憂慮。”

“洛陽城中的情形,士季你最是清楚,你若不勝任,何人可幫本王分憂?”

鍾會聽到這裡,激動之情再也按耐不住,深施一揖道:“士為知己者死,殿下如此禮遇,會敢不盡力,只是若眾將不服,怕是要誤了殿下之託。”

“若有人敢不服將令,士季你可拿了此劍,先斬後奏。”劉封拍了拍鍾會的肩膀,解下腰間的青釭劍,放到鍾會手裡。

這一把劍,是劉封在長坂坡戰場上繳獲,跟著他南征北戰,立下無數戰功,漢軍諸將見劍如見人,自不敢妄動。

劉封攜著鍾會,來到漢營議事帳下,即吩咐雷煥把關興、張苞、魏昌等將領召來,告知此番攻洛之事,將由鍾會全權負責。

關興、張苞在魏延手底下時,獲得的機會不少,但在杜預手底下卻沒討到什麼好。

至於魏昌那更是不堪,險一些被王渾擒殺。

此時見鍾會受到劉封重用,心中雖有不服,但也只能點頭認可。

劉封見眾人無異議,遂將諸事交待給鍾會之後,即迴轉鍾琰住處,與小娘琴瑟相合去了。

鍾會如今震懾眾人,謀劃攻洛之事,劉封身邊自有耳目報知,鍾琰對劉封重用自家叔祖之事,感到很是驚訝。

“陛下,吾叔祖雖然有才幹,但畢竟初來乍到,這一下子提拔到參軍位置,怕是讓人不服?”鍾琰替劉封研著墨,小心翼翼的問道。

劉封正在給長安的費禕寫信,聽到鍾琰問話,放下筆答道:“阿琰,若是沒有你在身邊,軍中不服之人肯定不少,但有你在本王跟前,又有哪個會說不是?”

鍾琰一聽這話,身子一顫,手一抖差一點撒出墨來:“殿下,妾身容貌姿容鄙陋,實當不起這般厚待。”

劉封抬頭,盯著鍾琰的眼睛,道:“本王聽聞,阿琰你善相人,今晚本王給你個機會,讓你好好的相一相,本王是什麼樣的人?”

鍾琰眸中泛起一層霧氣,她看人識人的本領確實很準。

但對眼前的劉封,她卻始終有一種看不透的感覺,從面相來看,劉封應是另外一個已經早早夭亡的人,但從劉封全身的氣血來看,旺盛奔湧根本沒有衰弱的跡象。

“殿下,可要寬衣.....。”在猶豫了好一陣後,鍾琰終於軟了下來。

既然這一天早晚要來,那她又何必掙扎,至少有一點她可以確認,跟了劉封,不用擔心會受什麼委屈。

劉封寵幸鍾琰的訊息傳出,漢軍中對鍾會上位的質疑之聲漸漸消散。

而接下來,鍾會幾個有針對性的部署調整,也讓心中存疑的漢軍諸將對這位靠著獻女上位的鐘家子弟,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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