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琰被劉封識破身份,心中頓時一陣慌亂。

她雖然有才女之名,但畢竟年紀還小,見識上也只是習了書簡上的知識,遠不如劉封的實踐經驗豐富。

“琰聽說,殿下擅詩賦,曾有江山如畫, 一時多少豪傑的壯語,又有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的錦句,不知殿下近日可有佳作,琰願作點評。”

鍾琰小臉一紅,心中稍微思索了下, 開始向劉封發難起來。

她之前曾專門研究過劉封的詩賦,讓她感到奇怪的是,這些詩賦的風格差異相當的大,按理說不可能出現在一個人身上。

這也是她一見到劉封,就情不自禁的相面的原因。

劉封聽到鍾琰此言,不由得轉過身,仔仔細細的打量面前的小娘來。

說容貌,也就是十三、四歲剛剛發育的小娘的樣子,胸前一對不大,微微有些小突起,惹人暇想,眼睛是一對丹鳳眼,靈活的滴溜溜的轉動,讓人平生出這女子不好惹的想法。

“娉娉嫋嫋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這一句如何?好了,大人說話,小人先退下,等有空閒了,再說詩賦之事。”

劉封隨口答了一句, 朝鐘琰擺了擺手, 示意她先退下。

鍾琰被劉封一句話驚住, 心中正在默唸“豆蔻梢頭二月初”,等回悟過來,劉封要趕她走時,頓時耳根子也紅了起來。

“鍾家女琰,唐突了殿下,萬望見諒,待琰換過衣衫之後,再來相見。”鍾琰低頭一揖,小跑著向鍾宅內室跑去。

與劉封鬥智一場,沒佔得上風,反而被羞辱了一頓。

這讓自詡才女的鐘琰很是不忿,但她一時半會又不好追問劉封,下半句詩句是什麼?況且,她要是真問了,劉封也不一定會說出來。

說不定還會反詰一句,你鍾琰不是自詡才女,這後半句你來接好了。

小娘的心思百轉千回。

一路朝內宅走,一邊念著劉封的名字, 恨得牙根癢癢的。

鍾會在一旁假作沒看見劉封、鍾琰的互動,經過上一次勸說鍾琰反生不快的教訓, 他也想明白了,男女之間的事情,順其自然是最好的處理辦法。

鍾琰之前沒有與劉封深處,不知這位秦王殿下的能力和魅力,現在真人就在眼前,從鍾琰的神情來看,這小娘明顯口不應心了。

劉封與鍾家小娘調笑了幾句後,把注意力放回到鍾會身上。

“殿下,許昌歸漢已是板上釘釘,接下來殿下的目標應是洛陽,會不才,願先行前往洛陽城中,為殿下打探訊息,出一份微薄之力。”

鍾會雙手端起酒樽,鄭重的向劉封行禮一楫,酒樽過頭,以示莊重之意。

按部就班,在漢國朝堂上一步步往上爬,鍾會不屑為之,他要的是一鳴驚人,讓劉封切切實實的看到他鐘士載的能力。

“鍾家自太傅起,就是大漢的忠臣,本王看在眼裡,士載能夠甘冒奇險,為我大漢出力,更是大漢難得的肱股之臣,若是能拿下洛陽,本王必向朝堂彰士載之功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