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琳見有郭豫到來,急急忙忙的向郭太后的寢宮跑去。

這些天來,郭太后透過王夫人的牽線,在遊說郭淮方面,取得了明顯的成效,郭淮的態度也從開始時的死戰不退,變成了願意聽一聽和談的條件。

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最怕的就是洩露了風聲,所以,郭太后再三關照,要是郭配那一邊的人來了,第一時間要告知她,以便提前作出防範。

“叔子,娶妻娶賢,這夏侯家的女人,只怕不是適合你的妻子,我郭家除了媛韶之外,還有幾個待嫁未有婚配的姐妹,要是你有意,改日到我父親府上一敘,正好相認一下。”

郭豫看著夏侯琳離去的背影,自成熟的拍了拍羊祜的肩膀,用略帶責備的語氣說道。

他的年紀比羊祜要大了五、六歲,在他們那個清談的圈子裡面,他比羊祜的地位要高了不少,算是羊祜的學長。

郭家的女兒。

羊祜一皺眉,若是郭淮那一支的,確實不錯,但郭配、郭鎮等人的後代,只能用呵呵兩個字來形容。

“叔子,吾妹子媛韶,已經和司馬子元成親,司馬家、郭家互為姻親,聯成一體,你若是和郭家結了親,那就是攀上了司馬太尉,以你的本事,他日為官之後,朝中有人照應,平步青雲指日可待。”

郭豫說得口沫橫飛,向羊祜描繪起了仕途官場上的美好前景。

羊祜年輕雖然,性子卻是沉穩,聽到郭豫之言,婉言相拒道:“泰寧兄,祜之阿姐徽瑜,與司馬子元素有糾葛,祜在洛陽時,就聽得,司馬太尉府上,有人傳言,要將吾阿姐抓回去,施之以酷法,此事洛陽幾乎人人皆知。”

“吾姐受之汙辱,我羊叔子又豈能背棄孝道,改向司馬家屈膝?試問泰寧兄,若是你之姐妹被人汙為蕩婦,你當如何相處之?”

郭豫被羊祜問得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羊徽瑜跟著辛憲英逃婚的事情,魏國上下知道的卻是不少,這件事曾經在魏國引起了一場大的輿論風波。

司馬師繼夏侯徽之後,再失未婚妻,妥妥的“綠帽”達人戴在頭上,心情之惡劣可想而知,在那段時間裡,司馬八達不時的口誅筆伐,讓羊徽瑜的聲名狼籍到了極點。

“叔子,此一時彼一時,你的眼光還是要放長遠些,大魏朝堂的情況,你也是清楚的,要是沒有太尉支撐,這小皇帝的皇位哪裡坐得穩當?”

郭豫臉色鐵青,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開始規勸起羊祜來。

羊祜正待出言反駁,忽然看到郭建的身影在宮門口出現,看到兩人敘話之後,郭建還打了一個手勢,示意羊祜先把郭豫給穩住。

“泰寧兄所言甚是,此事可否容小弟再考慮考慮?”羊祜誠懇的向郭豫一拱手,臉上裝出一副被打動的樣子。

郭豫見羊祜服軟,心中不由得高興起來,一把握住羊祜的手,搖了搖道:“叔子且好好想想,豫這就回郭家,和父親好好說說,你和郭家聯姻的事情。”

說罷,郭豫一轉身,目不斜視的徑直朝著旁邊停著的車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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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祜、陸抗,三國晚期兩個名將,當初,收羊徽瑜的伏筆,開始收線。本書女子雖多,但多是情節串連,說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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