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鄴城的兩位太夫人來了?”隨著僕從的叫喊之聲,甄宓、杜夫人一群人風塵僕僕,終於來到最後的歇息地:南鄉郡。

“阿綾!”在見到南鄉公主曹綾的一刻,甄宓緊張的心緒一下子放鬆下來,腳下一軟,險一點踉蹌跌倒於地。

曹綾畫著精緻的黛眉,白嫩的臉龐上露出少婦的嬌羞,她的模樣和甄宓離開時有了些許的變化,腰身比剛出嫁時豐滿了些。

母女兩人站在一起,反而倒是甄宓身材更顯得修長,背影也更加的顯年輕些。

杜夫人在旁看得真切,對甄宓為什麼有“洛神”之名,終於有了感悟。她是第一次來荊州,這一路的青山綠水、溪流潺潺,秀麗的景色讓長期在北方鄴城的她很是驚歎。

“母親,我是阿嬰,我來接你了!”就在杜夫人感嘆之時,一個脆生生的熟悉聲音響起,金鄉公主曹嬰從一群迎接的婦人中間急步而出,邊走邊喊道。

“阿嬰,真的是你?”杜夫人身軀一顫,女兒在魏國時嫁得不好,被何晏冷落,這讓她甚是擔憂。

曹嬰在秦朗的幫助下到了蜀國,兩國又不時交兵,通訊不便,杜夫人一顆心牽掛著,幾番夢裡醒來,都是做了惡夢,以為曹嬰已經不在人世。

“母親,你眼花了,不是我,還有誰?我是金鄉,是你的阿嬰吶。”

曹嬰興奮的抱住杜夫人又是哭又是叫喊,她當初跑到荊州時,除了兄長秦朗之外,誰都不敢相告,這些年來,心裡最為牽掛的就是生養的母親杜夫人。

秦朗笑著站在杜夫人的身後,看著母親和妹子歡笑的樣子,心中對魏國最後的一點掛念也漸漸消散。

北方的那個魏國,已經沒有了他相熟的人。

腳下的這個漢國,卻有他割捨不斷的親情。

“阿兄,多謝你一路護送,把母親送到荊州來。”曹嬰在和杜夫人敘說了一番後,才始想起還有一個人需要感謝。

秦朗寬厚的笑了笑,擺手道:“嬰妹,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的母親,也是我的母親,為兄這次投奔漢國,也是因為有你在這裡。”

在魏國的這些年,秦朗的仕途起起伏伏,被重用的時間少,被冷落的時候多。

他也漸漸看清了,沒有靠山,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發揮不出來。

有曹嬰在,他在劉封這邊就有了進言說話的機會,這雖然不能讓他迅速的被重用,但至少有一點,那些想進讒言中傷的人,會有所顧慮,不敢打壓於他。

曹嬰不好意思的替劉封打起圓場:“阿兄放心,劉郎已經來信,他正在從宜陽、盧氏返回南鄉,按行程的話,他應該就到了,也不知怎麼回事,或許有緊急的事情耽擱了。”

劉封沒有聽到曹嬰這話,聽到的話,估計會面紅耳赤,他倒是真碰到了事情,但要說緊急,也越緊急......。

夏侯涓這邊,不好好的寬慰,肯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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