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望的指責,讓心裡委屈的柏靈筠氣不打一處來。

這一次,要不是司馬望在驛館唱什麼《佳人曲》,又正好撞上徐夫人這個異類,她怎麼可能暴露被發現。

“鄂煥,把司馬望帶回去,交大將軍處置。”徐夫人冷冷的瞧著柏靈筠和司馬望相互撕逼,心裡暢快得緊。

自打從江東到荊州,她就陷入了自我否定、不知所措的悲觀情緒之中。

是安安心心的當劉封的外室,享受餘生,還是用自己的智慧,協助劉封幹一番大事,這兩個念頭,在她的心裡打架,很長時間內不分勝負?

這一次與步練師、小喬到襄陽來,她開始時並沒覺得有什麼異常,只不過噹噹小喬的保鏢罷了,但當遇上柏靈筠這個對手時,徐夫人突然明悟了。

柏靈筠能當魏國的細作,替司馬懿收復情報。

她徐夫人也一樣可以。

當然,像柏靈筠一樣,靠出賣身體、以美色來獲取情報的做法,徐夫人並不認同,她現在最感興趣的,就是抓捕魏國的細作。

司馬望在鄂煥的押送下,垂頭喪氣的被帶走,這一次接頭出現意外,他心裡也頗有怨氣。

要怪誰?

自是怪柏靈筠這女人太招搖。

要是她能低調些,不和徐夫人等爭風吃醋,那怎麼可能暴露?

司馬望沒有去想,正是他以魏昌、趙統當擋箭牌,才讓徐夫人起了更大的疑心,正常人的話,不會這般說話。

“柏夫人,多謝你指認魏國的細作,放心,你的這份功勞我會如實向大將軍稟報的?”徐夫人笑意盈盈的放下劍,對柏靈筠說道。

“不用了,大將軍那裡,我比你熟......。”柏靈筠氣得臉色剎白,嘴唇哆嗦著,不知說什麼才好?

棋逢對手,將遇良材。

她在魏國時,智謀、心計、手段,那都是一等一的。怎麼到了蜀漢這邊,就處處落在了徐夫人的後面,這真是既生瑜,何生亮?

徐夫人神色一變,單從身體交鋒的次數,柏靈筠說的是實情。

不過,徐夫人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像是沒聽出柏靈筠的話裡意思一樣,繼續道:“柏妹妹,男女那點事情,熟又怎麼樣,不熟又怎麼樣,你我都明白,男人喜歡圖個新鮮,等到我們年老色衰時,就算是求見一面,都難?”

“其實,細說起來,你柏妹妹的手段,我還是蠻佩服的,這一回,你棄暗投明,指認了魏國的細作,我準備以你為榜樣,好好的宣講一番,你看如何?”

柏靈筠的不要臉,讓徐夫人對她感興趣起來。

接下來,她準備組建自己的班底,成立一個反諜的機構,柏靈筠這個從魏國“反正”過來的人,將是她的第一下得力部下。

驛館一場反諜大戲落幕。

吳班軍軍侯魯平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當了一回重要配角,心裡冤枉得緊,面對鄂煥凶神惡煞的盤問,一股腦的將自己和司馬望的交往全部倒了個乾淨。

據魯平交待,司馬望找他,是想順便打探吳懿軍中的實情,並透過魯平,想認識一些軍侯一級的實權將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