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綾出聲挽留,曹嬰這個小姑姑,自小就聰慧伶俐,甚有謀略,祖父曹操在世時,就屢贊曹嬰可為曹家之“女將軍”。

曹丕繼位之後,對何晏雖然很看不上,但對曹嬰這個幼妹還是很照顧的,這些年來,曹嬰與太后甄宓、姐姐曹節、曹憲等人來往也是頻繁。

曹節、曹憲是在漢獻帝的伏皇后被賜死之後,由曹操作主,嫁給劉協的,曹操納的女人多,生的女兒也多,也不在乎送出去幾個。

“綾兒,你找不到人敘話,夏侯媛容不是南來了嗎?她怎麼沒和你在一起?”曹嬰見曹綾神情不捨,問道。

曹家、夏侯家,本是連體一枝。

夏侯徽和曹綾自小也是熟識,有這一層關係在,曹綾在劉封府上應該不會太寂寞。

“哼,姓夏侯的,心思和我們曹家人不一樣?”曹綾好看的瓊鼻一皺,對夏侯徽開始抱怨起來。

前幾年,夏侯徽到府中時,曹綾還欣喜了好一陣,想著總算有了同盟軍,卻不想夏侯徽和她不是同道中人,談文學,夏侯徽倒是興致甚高,談爭寵,夏侯徽完全不感興趣。

三個女人一臺戲。

劉封的女人,相比曹操要少了許多,但其中也有派別,曹綾發現,他現在自己勢單力薄,處於弱勢地位。

劉月、關銀屏、張星彩,這是女版劉關張,妥妥的鐵三角;孫尚香、呂玲綺各有倚仗,劉封對這兩女甚有感情,諸葛果那是小師妹,被寵溺還來不及,不像曹綾這樣,屬於是強擄硬塞過來的,完全是政治婚姻。

“劉封,他是不是也和何晏一樣,服了五石散,還動手打了你?”曹嬰和何晏夫妻關係不睦,對男女之情的瞭解,也多從不好的角度去考慮,這會兒見曹綾哀哀泣淚,遂以為是劉封欺負了她。

“服用五石散?這怎麼可能?夫君他對這害人的東西恨之入骨,大將軍府中,要是被他知道有人服散,立即就會被棒打出去。”

曹綾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驚聲說道。

她被曹嬰一句話驚到,劉封對五石散的態度可是堅決得很,不只是大將軍府,只要是他管轄的地方,有官員吸服石散,被他知曉之後,丟官去職還是輕的,重的直接送到牢中,戒了癮頭之後才會被放出來。

“劉封他說五石散是毒物?這不是助興的神藥嗎?蜀國這邊不流行嗎?”曹嬰不解的追問道。

在魏國,服用五石散已經是玄學士大夫的一種潮流,何晏是其中的風雲人物,服散更是家常便飯,曹嬰幾次被打,就是發生在何晏服散發狂之後。

曹綾搖頭道:“夫君說,這五石散根本不是什麼神藥,而是致人瘋狂的毒藥,服用的時間長了,就會上癮,最後連房事也會不行。”

房事不行?

曹嬰臉色一黯,曹綾這一句話,說到她心底的最痛楚處。何晏是她的夫君,平素好女色,身體虛浮得很,在男女之事上,更是有心無力。

“姑姑,你是過來人,我也不瞞你了,男女之事,單靠我一個人實在承受不住,要不是夫君每每憐惜......,那整夜裡就不用睡了。姑父他難道不這樣嗎?”

曹綾繼續說道,她現在年紀剛剛二十,正是對情事最為熱烈的時候,說到性起,也沒在意曹嬰是什麼臉色。

一個人應付不了?”曹嬰對曹綾透露出的夫妻隱秘之事甚是驚訝,以她的經驗,男人也就是三、二下的功夫,不可能一直堅挺著。

“唉,你姑父......。”曹嬰嘆了口氣,眼眸中露出迷離之色。

曹家兩個女人,談論起閨房之事來,興致漸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