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邂逅,意外中獎,劉封若是還在穿越前的時代,一定會去買彩票搏一把。

那第一次在吳國太府的初遇,最後竟成了糾葛不斷的絲連,其間究竟是步練師主動,還是劉封主動,已經說不清了。

劉封只記得,當時他身上燥熱得緊,在看到眼前白花花一片時,腳步就不由自主的挪了過去,後面再發生什麼,那就真記不太清楚了。

這事情要是真怪起來,也是要怪自己定力不夠,面對美色的誘惑,意志不堅定。

好吃不過餃子。

好玩不如.....。

劉封回想與步練師的荒唐事,要是時間點放在現在,他這個閱覽了不下十本書的老白讀者,還會不會沉浸於“酒後開車”的劇情,答案似乎還是一樣。

對於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來說,當曹賊也是一種榮耀。

更何況,被戴了綠帽子的人,還是屢屢背刺了蜀漢的孫權。

步協送來步練師的親筆書信,劉封拆開看去,字裡行間透露出的卻是濃濃的擔憂,步練師再精明,也只是一個女人,離開了男人的寵幸,她就像無根的浮萍一樣,不知該何去何從?

“伯思,你且先回去,告訴練師一聲,孫權要是不打夏口,還自罷了,要是敢舉兵來攻打步氏城池,我劉封必領軍相援。”

劉封安慰了步協幾句,轉身又向大將軍府參軍鄧芝說道:“伯苗,還要煩勞你出使江東一趟,向吳國提出嚴正抗議。”

“這一次潘濬舉兵犯我荊南,侵我疆土,屠我子民,是背棄漢吳同盟的卑劣行徑,是繼呂蒙亂我荊州之後,又一次欺騙我大漢的無恥行為。”

“要是孫權放任這種襲擾行為發生,那就等同於向我大漢宣戰,要是那樣的話,就休怪我劉封不客氣。”

鄧芝依言點頭,神情凝重的匆匆準備行裝,重任在肩,鄧芝感到壓力倍增。

外交層面的比拼,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這一次漢吳之間的紛爭,劉封有佔理的地方,就是潘濬進犯零陵,兵圍習珍,有虧理的地方,那就是與步練師之間的事情。

在複雜情況下出使東吳,既要儘量的維護漢吳結盟的大局,又要在談判中佔據有利的地位,就要很考量一個使者的能力了。

外交這方面,鄧芝是繼諸葛亮之後,蜀漢最為出色的外交人才,與其他人如秦宓等人相比,鄧芝的能力更為全面,在處理複雜事務時也更加有方法。

“再傳命令,丁奉軍在抵達蒼梧之後,第一目標是佔領靈渠,掃蕩殘餘吳夷,穩固桂陽、零陵後方,南下交州之事,等大將軍府作出決策之後再定。”

“荊州所屬各軍,迅速向江陵、長沙、竟陵三地集結,呼應夏口一帶的步傢俬兵,若是發現吳軍主力有向西進犯的跡象,速速東進夏口。”

劉封在安排了鄧芝往江東之後,又接連下達命令,對荊州漢軍的戰略部署進行調整。

原本要南下的荊州漢軍各部,這時候也顧不得再南下了,相比地處偏遠的交州呂岱,位於長江中下游的吳軍主力比呂岱的郡兵更加的危險。

武昌的東吳大都督陸遜部,麾下直接指揮的兵力就達到了三萬餘眾,大小戰船多達四百餘艘。同時,在柴桑的前將軍朱桓、皖城的奮威將軍張承,豫章的衛將軍全琮各部加起來,兵力總數也有二到三萬人。

這一支五萬以上的吳軍水陸強軍,多半將卒參與過石亭之戰,其戰鬥力不容小視,要是舉兵攻打步氏的夏口,以步協、步闡的能力,怕是擋不住吳軍的精兵強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