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賁與出征將士看到嬴政的御駕和皇旗,紛紛跪倒一大片,朝著嬴政行禮。

“眾將士平身,快快起來!”嬴政站在御駕上,雙手高舉,“此次出征塞外,大勝而歸,你們都是我大秦的英雄,是我大秦的功臣,朕都會論功行賞。”

大秦的律法和軍中規矩,都是乾脆簡單粗暴,以軍功為準則,尤其這種時候,說什麼都是虛的,直接開口說給賞賜,將士們自然都齊聲高呼,山呼萬歲。

而在隊伍當中的囚籠內,匈奴單于渾身都用鐵鏈綁縛,動彈不得,在看到大秦皇帝的大纛出現,頓然知道自己倒了此行的目的地,接下來就將迎來他人生的最後時刻。

迎接完王賁,兩隊人馬合兵一處,返回咸陽城中,章臺宮內,文武百官齊聚一堂,匈奴單于也被押上大殿。

“你就是匈奴頭曼單于?”嬴政看著臺階下的匈奴單于,冷笑出聲。

頭曼此刻強壓內心的恐懼,故作鎮定道:“咸陽城還算不錯,不過就是大秦的待客之道不怎麼樣,都說大秦是禮儀之邦,如今看來,不過如此罷了。”

聽到匈奴單于,竟然能夠流暢說出中原話,趙熠微微有些吃驚,這時候司馬欣湊到趙熠身邊,壓低聲音說道:“太子殿下,這匈奴單于對我中原瞭解頗深啊!”

“據內情稟告,說是這匈奴單于每次劫掠我大秦邊城,都會蒐羅我大秦讀書人,給他講授中原知識,甚至還專門派人,潛入大秦腹地,購買書籍。”

聽到司馬欣這話,趙熠微微有些吃驚。

【喲呵,這頭曼單于看著一副五大三粗的樣子,沒想到還是個粗中有細的傢伙。】

【看來不能被他的外表所矇蔽了,這傢伙應該有點心機,搞不好還留有什麼後手。】

【不過可能性不大,這次月氏都出手了,這裡又是王都,他怎麼蹦躂都沒意義。】

【但是這個人,是無論如何不能留了,留下來是個禍患,就看老東西怎麼處置了。】

嬴政聽到了趙熠的心聲,微微有些訝然,再度看向匈奴單于,略微思忖了一下,淡笑道。

“頭曼,你遠來是客,以後就住在咸陽吧,朕已經給你準備一套豪宅,今後不必再回草原風餐露宿,就在咸陽頤養天年吧。”

嬴政的話,似乎是為頭曼著想,但誰都聽得出來,嬴政這是打算把他幽禁在咸陽一輩子!

“陛下這是打算將我幽禁起來嗎?”頭曼單于意外的仰起頭,逼視嬴政。

“是又如何?”見頭曼單于把話說破,嬴政直起身子,逼視頭曼,“怎麼?難道你還不願意?”

嬴政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周身一股浩瀚的帝王霸氣,霎時間鎖定住頭曼。

頭曼猛然一滯,他實在是在草原上囂張慣了,到了咸陽,受了這麼多鳥氣,自然不自禁就放肆起來,卻沒想到嬴政一句話,飽含如此浩瀚的帝王之氣,頓然承受不住。

但頭曼並未就此罷休,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