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聽到趙熠的心聲,心中又覺得難堪,又覺得欣慰!

難堪的是,自己識人不明,居然讓大秦蒙羞,給自己兒子看了笑話,讓大秦臣民寒心。

而欣慰的是,嬴政覺得自己沒選錯太子,趙熠保持著這種心氣勁兒,大秦至少在他這一任上,誰都不敢放肆!

想到這裡,嬴政忽然看向趙熠,“太子,你覺得東胡使者,當如何處置?”

趙熠這邊還在腹誹著,忽然聽到嬴政的提問,霎時間有些懵,而咸陽令這才注意到,新任太子殿下居然就在跟前。

然後聽到了嬴政問趙熠的問題,咸陽令心頭忽然一動,他也想聽聽趙熠這位新任太子,會如何處置這種外事爭端。

【特麼這還用問,直接剁了東胡那幾條狗,訓斥東胡使者,在與東胡談判條件上,變苛刻一些,直接物資減半,讓他們知道……】

【算了,這話絕對不能說,說了老東西保不定就讓我來操刀幹這事兒!】

【當勞資是政治小白嗎?勞資可是立志當閒魚,才不會上你的當!】

【特麼都是剛剛氣瘋了鬧的,這特麼怎麼收場?算了,瞎掰吧!】

趙熠起身拱手,“回稟父皇,此時當依照我大秦律例,交由廷尉、典客、中尉和咸陽令,四方會審,以正視聽!”

趙熠說的冠冕堂皇,但其實相當於什麼都沒說。

廷尉是左相李斯兼任,怎麼可能為這點小事操心,咸陽令和中尉雖然是管轄咸陽城治安和犯罪問題,但涉及外族,還是歸典客管轄。

也就是說這案子按照趙熠的法子整,最後還是跟之前結果沒什麼分別。

咸陽令範東低頭冷笑,心中忖道敢情新任太子也不過如此罷了。

嬴政目光幽幽看向趙熠,此時趙熠話剛說完,腹誹聲還沒到,他無從判斷趙熠的真實想法。

依著嬴政對趙熠的瞭解,自己這逆子肯定是說完之後,立刻開始腹誹,那時候說的才是真知灼見,才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果然……

【哎呀,這一波裝得,應該沒誰看得出破綻吧,看來今後還得學會怎麼控制情緒!】

【還是裝傻得了,否則老東西再給我整點事情,還不得把我給累死啊!】

【不過那幾個東胡野狗,哪兒還需要怎麼審,事實清晰明瞭,直接剁了餵狗得了!】

【在大秦的國土上還敢這麼囂張,沒給他車裂五牛分屍都不錯了,誰敢嗶嗶,滅了他就是,不就個東胡嗎!】

【唉,不過想來老東西肯定是想到了啥,所以才問我的,最後肯定不敢殺。】

【怕不是最後雷聲大,雨點小,結果跟那個誰一樣,把人給放了,說到底老東西也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