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嬴政拍案而起,再度打斷咸陽令,怒喝出聲,“既然是東胡人先動手,還是對方有錯在先,為何奏摺上不見一字?”

咸陽令渾身一顫,立刻叩首,知道自己惹上大麻煩了。

“另外,對方猖狂到在我大秦國土上,對尋常百姓動刀兵,如此猖狂,他們仗的是什麼?”嬴政陰森的聲音在御書房內迴盪。

“朕很想知道,除了這件事之外,他們是否還有犯下其它案情,爾等知情不報……”

“陛下……”咸陽令範東慌了,嬴政這話可沒法接,再說下去可要出大事了。

“陛下,這些東胡使者,都是東胡派來與我大秦修好,共同對付匈奴人的!”

“陛下之前不是提到過,要臣等儘量給這些化外之人寬裕的空間,不要太過於用我大秦律例限制他們的行為,儘量給他們一些優待……”

“胡說八道!”嬴政再度拍案,轉過龍案几乎逼到咸陽令跟前,手指快要戳到對方腦袋上面罵道:“你們就是這麼惡意揣摩朕話裡的意思的?”

“朕讓你們優待東胡使者,可不是讓你們放縱他們在我大秦國土上犯罪,還敢殺人辱女,簡直罪無可恕,你們居然還想著把人給就這麼遣返,朕看你們全都瘋了!”

咸陽令瞠目結舌,趙熠在一旁默然不語,心頭卻是腹誹開了。

【哈哈哈,笑死人了,居然是這麼一件狗屁倒灶的事情,老東西惱羞成怒嘍!】

【咸陽令,範東是吧,我看好你喲,你這條東胡人的狗,做得真漂亮,最近沒少給東胡人擦屁股吧,都快擦習慣了吧!】

【真不知道,這到底是大秦的官員,還是東胡的官員,換了老子,非一腳踹死他不可!】

趙熠的心聲剛想到最後,嬴政已然飛起一腳,狠狠踹在了咸陽令的後腦勺上。

正俯首叩頭的咸陽令,根本察覺不到,直接就被嬴政一腳將臉生生砸在了地板上。

咸陽令都不敢喊疼,更是硬生生忍著疼,任由嬴政踩著後腦勺,因為他知道,皇帝陛下怒了,他要是敢反抗,那就是夷三族的重罪。

發起怒來的嬴政,下手絕對沒想過輕重,連踹咸陽令後腦勺幾下,兀自還覺得不解氣。

“朕問你,你到底是朕的咸陽令,還是東胡的咸陽令,你還有沒有點廉恥之心?”

“朕怎麼都沒想到,天子腳下,你們就是這麼替朕辦事的,你們就這麼任由外族,殺我百姓,辱我妻女,還美其名曰說什麼是朕要你們優待他們,有這麼優待的嗎?”

“你們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朕說什麼,都要經過你們這麼揣測,那這大秦的政令,還怎麼往全國推廣……”

咸陽令被噴得狗血淋頭,但等到嬴政噴完,咸陽令範東竟幽幽說道:“陛下,臣只是咸陽令,臣也想依律辦事,可不是什麼事,臣都能做得了主的!”

“陛下您應該看到了奏摺,典客親自交代下來,說陛下希望儘可能優待東胡人,讓我大秦與東胡能儘快達成同盟,些許小事,不必太過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