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即去報了官,可在那堂上,柳翠竟親身挺出來給那人渣辯護,兩人在堂上擁在一起,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起來。

說什麼星緒人品她可以擔保,他絕不會做出這種事之類的。

我當時很驚異,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那妓女又在昏迷之中,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經過了這一件事,我覺著柳翠可能也在經受這樣的折磨,在王星緒的逼迫下來作證,心裡拔涼拔涼的。

我當時想不明白她為什麼不離開他,後來得知懷上了他的骨肉,這事也就解釋得通了。

一日我又遇上那人渣,心裡擔心柳翠,便上去探他的口風,看他怎樣對待柳翠的。

不成想他竟直接開罵,說什麼浪蕩女子,做著皮肉生意,不守婦道,又說自己怎樣教訓她,讓她換事做。

我問他在哪裡高就,他惡狠狠地盯著我,我心裡明白他記恨著先前那件事,便不再問,想必他是沒有差事做的。

又聊了幾句,他說如果柳翠再不收斂,就把她那隻鍾愛的白貓殺了。

他當時那神情看得我背脊發涼,不敢多問,趕緊走開了。

自那天起,我經常蹲守在柳翠家旁,聽聽裡面的動靜,以防柳翠遭遇不測。

一日王星緒喝了酒,搖搖晃晃地回家,我怕他酒後失態,便悄悄跟著,沒成想尿意來襲,趕緊解決了。

但去她家裡一看,三條生命已經沒了,那小孩子出生才不過一週。

唉…抱歉啊,失態了…

啊…好了…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是不是對柳翠…?

啊哈哈,這個嘛,傾慕當然是有的,畢竟是位大美人,但畢竟花名有主。

說來慚愧,我這個人怯懦膽小,又沒有氣力,否則早就與那王星緒拼命了。

柳翠化鬼了嗎?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該是你們鎮鬼人管的麼?

……

顧潛和秦飛二人聽完莫弘的證詞,稍稍做了筆錄。

禮貌性地道別了之後,二人便出了莫家宅子。

看天色不早,準備先填飽肚子再往下查下去,於是在一個賣豆腐酒肉的小攤前坐下了。

“兩位官人,要燒酒,要甜酒?”一個臉上擦了極白粉末的婦人在他倆身邊問道。

“給我來杯燒酒,這位不喝酒。”顧潛說道,“再來兩碗老豆腐,鹹口的,一隻白切雞。”

婦人退下了。

秦飛笑道:“還是你瞭解我。”頓了頓又說:“這王星緒真是個混球哈。”

“可不是嗎,這柳翠也夠傻的。”顧潛喝了口酒,很烈,辣得他臉皺了皺。

“這莫弘對她可是痴情得很。”

“哦,說來聽聽?”

“雖然他稍稍加了掩飾,可談起柳翠是那副歡喜又帶了點頹唐的樣子是藏不住的,還有他剛才流的淚,唉,深入骨啊,這莫家三公子也是個情種。”

“聽他的描述,柳翠這個美人也挺可憐的,遇上了個人渣。”

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半天才說上正點。

“對了,莫弘說了半天,感覺都是說王星緒如何無賴,沒提到多少鬼事啊。”顧潛提出了疑問。

“唔…估計人家也不懂這個,加上真的很恨王星緒,有點把握不住,咱們又不是靠他情報鎮鬼的,權當了解先手資料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