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離去(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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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口答應下來,講真,心裡有點竊喜,但當時沒有那種想法
女人病了,我得照顧啊。
請來了鎮子裡最有名的大夫,說只是風寒受涼,吃點藥調養調養就好。
她這一受寒,我就得忙前忙後,累是累,但…挺快活的。
就這樣過了大概半個月吧,她的弟弟還沒回來。
病已經基本痊癒了,但丈夫沒回來,她也沒處可去,只能在我這裡住著。
她勤快得很,明白不能白白寄人籬下,經常幫著洗洗衣服淘淘米什麼的,感覺不像是一個京城來的名家媳婦兒,倒像個普普通通的農村姑娘。
我去別村採購了木材回來,基本上是黃昏了,常常看見她一個人坐在石頭臺階上,託著下巴望向遠方。
那時候夕陽照到她的臉蛋上,真的太美了。
此後光陰易逝,一個月過去了,她弟弟連影子都沒看見。
我懷疑他可能自己一個人單獨走了,或者被土匪捉了去。
但以我來看,女人的孤獨感不增反減,離開了弟弟,她反倒看上去有些快樂。
一日,我帶著手下人去談一筆大生意,回到家時沒時間做飯,想著抓一把苞米墊墊肚子就睡了。
沒想到一進屋,桌子上擺滿了飯菜,什麼雞鴨魚肉都有。
那女子侷促地站在一旁,好像在等我。
我坐下來,同她一起吃飯,談起了她的弟弟。
她說不知道弟弟什麼時候回來,不知道還要在這裡呆多久。
我安慰她說應該快了,肯定是路上因為什麼急事耽擱了,等等就好。
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心裡不大舒暢,這個為我淘米洗衣做飯的女子,終究有一天是要離去的,想想就有點傷感。
她對這裡的一切都很感興趣,對紡織弓弦的工具,經常把玩一番。
第一次嘗試的時候發出了巨大的吱呀聲,她嚇了一跳,以為機器被她弄壞了。
我笑著說沒事兒,這東西用起來就是這聲音。
她說這種紡織弓弦的聲音比京城的紡織儀器大太多了,像是驢叫。
我生在南方,影響裡沒見過驢,想著驢這種東西在北方應該是很常見的。便問她有關於驢的一切。
她撲哧一聲掩嘴笑了,一邊擺弄著機器一邊和我講起關於驢的一切。
那個下午她的眼睛熠熠生輝,整張臉容光煥發,神態美極了。
我感覺鋪子裡的物件讓這個離鄉的女人安下心來,不再去唸著他的弟弟,以及那座遙不可及的京城。
很多次我甚至出現了她會一直留下來陪我的錯覺。
我和她讀書,從做弓制弩的教程到文學作品。
我認識的字兒不算少,她顯然是飽讀詩書,但還是樂意聽我讀。
這樣的日子平靜又溫暖,持續了兩個月,她的弟弟還是沒有回來。
夏去秋來,正是現在這樣的一個時節,秋雨下了下來。
我記得那晚電閃雷鳴,雨聲很大,風也很大,讓人無法安心睡覺。
我雙手抱頭,聽著雨聲淅瀝。
我看見了女人,她雙手抱在胸前,來到了我房間裡。
她渾身都溼了,像剛剛落水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