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穿那件精緻威風的白衣,讓郭斧頭不由得有些失望。

“您就是這城的城主吧。”

郭斧頭壓低了聲音,學著道士模樣作揖道。

不等劉同禧開口,便說:“你姓劉,有兄弟,且手握兵權,還是商賈之人,按理說這樣一個人應當是知書達理,怎會在此地修這樣一座城牆?”

劉同禧一聽,心想這人神了哈,“哎呀,先生有神機妙算之能,不知我這城牆修的哪裡不妥?”

郭斧頭見他沒帶旁人,便故弄玄虛地說:“您看,這城鎮面向北,靈氣自北而來…”

他不說了。

劉同禧側著身子等他的下文,郭斧頭一把把他頭抱住,一掌下去把他拍暈。

同時隨行的五個人從袖子裡掏出刀劍,把劉同禧的一個僕人和兩個農民全部砍死。

剩下的一個人慌忙跑去。

郭斧頭衝著他喊:“老子是郭斧頭,綁了你們鎮長劉同禧,想你們鎮長活,就等老子帖子來!”

白衣軍首領,商會會長劉同禧被綁的訊息火一般在蘆葦鎮傳開了。

人們慌了神,白衣軍也荒廢了操練,終日惶惶不安。

有人預感到郭斧頭很快就又要打過來,白衣軍沒了主心骨,扛不住的,於是紛紛準備捲鋪蓋跑路。

嚴森抱著女兒東走西跑,他起初不相信這個訊息,多方確認之後才明白劉會長的的確確被人綁了。

他癱坐在商會門口,失魂落魄地沒有注意到女兒的啼哭,還是秦飛把他架回客棧。

商會里也亂了。

那些為老不尊的老東西本就吊在商會里貪那一筆錢,現在都扔了茶杯,踉踉蹌蹌地跑出去了。

劉同慶還算冷靜,他擔任起了白衣軍統領,安頓大家的情緒,說一定會把劉會長贖回來,白衣軍一定會護大家安全,就算郭斧頭再打過來,我們也能與之一戰,請大家放心。

可他這一席話起不了多大作用,蘆葦鎮的人該跑的跑,沒地方跑的就縮在屋子裡,清點自己所剩無幾的財物,彷彿郭斧頭明天就要打過來似的。

劉同禧被兩個匪徒抬著,到了一個叫做王莊的地方。

郭斧頭命人把劉同禧綁在一張椅子上,讓五個土匪看著他,等著他醒來。

劉同禧緩緩睜開眼睛,看見了眼前褪去假鬍子和帽子的人竟是郭斧頭,瞬間就明白了一切。

“你是郭全?”他問。

左邊的一個匪徒上前去給了他一拳,把他的牙齒打下來兩顆,說:“郭爺的大名也是你他娘能叫的?”

郭斧頭笑著說:“不得無禮。”

劉同禧吐出一口含有兩顆牙齒的血水,說:“你想要什麼?要贖金的話我能給。”

郭斧頭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說:“你倒是很值錢,可惜爺爺我不缺錢。你的銀子,我一兩不要,你那白衣軍,我要它散。我手上傢伙什兒也不夠了,要你的傢伙。”

劉同禧一聽,身子一震,說:“我只是白衣軍的統領,白衣軍是蘆葦鎮村民自發組織的,我無權命令其解散。”

右邊的一個土匪站起身來,又是一拳,把劉同禧的鼻子打折了。

“他孃的騙鬼呢。”

郭斧頭又說了一句不得無禮,看了看劉同禧,說:“好好伺候他。”

便走出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