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葦鎮的

顧潛是一天比一天心急,劉會長有了白衣軍,好像把陳柔被綁一事忘在腦後。

他三番五次地去尋劉同禧,卻見不得他人。

正在顧潛第三次去找劉同禧時,才得到訊息,說郭斧頭要來進攻蘆葦鎮啦,你那小奴婢就先放一放吧。

這是白衣軍成立的第二天。

……

郭斧頭不是傻子。

劉氏二兄弟來到他這裡求他鎮鬼的時候,劉同禧眼睛裡的怒火早就被他盡收眼底。

這劉同禧向來百依百順,要什麼有什麼,不就是為了護那小小蘆葦鎮麼。

這次不給他鎮鬼,想必得撕破臉了。

也罷,我郭斧頭在這鹹水蕩便是皇帝,要他死,他就得死!

想到這裡,郭斧頭一把把手中的酒碗摔碎,看了看被綁在座位旁的陳柔。

他走過去捏住她的臉,“爺爺我先把你給收了,再去討那蘆葦鎮,爽快!”

陳柔這三天以來吐了七八次,吐到最後已經只剩酸水了。

每吐一次,她就被拉下去粗暴地清洗一番,她那白色羅衫也一同洗。

郭斧頭美其名曰“好這一口”,陳柔也就得穿著溼漉漉的衣服,兩眼無神嘴唇煞白地靠著。

因為成天被硬灌酒肉,她已經噁心到了極點,快要崩潰了。

她好想喝一口水。

她好想逃出去。

郭斧頭宣佈今天正午結親,陳柔便被拉了去梳妝,換上喜慶的紅色內衣,紅色罩衣和紅色下裙。

梳妝的時候她終於有機會喝上一口滾燙的茶,她一口氣喝下去,感覺自己又獲得了點活力。

三天來她不是沒有嘗試過逃跑,只是一屆柔弱女子,沒跑出兩步便被捉回來,放在石板上抽上幾個耳光。

一來二去她也就倦了,便蜷縮著。

至於知白,郭斧頭稱“一把好劍”,倖免於難,被存放在他的私人寶庫裡。

陳柔有時候會怨恨:為什麼偏偏是自己?

不過眼下這種情況怨人憂天沒什麼用處。

她有時會想起顧潛,想起自己被綁的那個晚上天雷滾滾。

這些使她流下淚來,但不能救她出去。

郭斧頭的大好興致被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鎮靈師毀了。

那傢伙照例來討要銀兩,而且一開口就是五百兩。

按理說這點兒錢對郭斧頭來說不叫錢,可向來只有他從別人手心裡搶錢,沒有人從他手裡撬出錢來的。

這令他很不爽。

若不是怕怨氣凝成鬼來找他,需要用鎮靈師鎮鬼,他早就一斧子把那娘炮砍成兩截了!

這時,探子來報。

說蘆葦鎮劉同禧成立了什麼白衣軍,要和他郭爺爺抗衡到底。

郭斧頭一聽就怒了。

嗬,巴掌大的蘆葦鎮,手指頭大的劉同禧,能和你郭爺爺叫板?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