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要抱拳的清肺聽到這話,臉上尷尬地笑了笑,又指向陳柔,“這姑娘生的漂亮,不知是哪位?”

“哦,她就一婢女,貼身的。”

陳柔倒是對秦飛笑了笑。

“一柔弱女孩子風餐露宿走一年,不太妥吧。”

顧潛沒做解釋,反倒是壞笑著說:“不用擔心,我還指望著她保我呢。”

秦飛不明其中緣由,也不再追問。

雨漸漸停了,但夜幕也降臨。

顧潛給那大金主遞了一張票子。

“喏,兩天的佣金。”

王七接了過去,“爽快,隨你爹。”

顧潛則在他身後吐口水。

現在四人在黑漆漆的夜裡走著,出了城門。

顧潛和秦飛走後面,王七和陳柔走前面。

“對了,你這一年的遊歷,是怎樣個路線?”秦飛好奇。

“從璃州,到大淵,南下,到南洋海岸,再折返回京。”顧潛一臉苦相。

秦飛一聽這路途,臉上也是綠了綠,腳下有些畏縮。

“咋了,和你說了莫要來了,現在膽慫了?”

“沒有的事,”秦飛一臉嚴肅,“我只是想你沒必要嚴格按照這路線走。你不是和江家有仇麼?”

顧潛聽出來他話裡有話,“你的意思是,咱們直接去京城,把那江家給端了?”

秦飛沒做表示,盯著顧潛看了好一會兒才微微點了點頭。

“算了吧,那江家是什麼權貴,隨便一個小卒子都能把我摁在地上逼我下跪,硬闖那裡,不是找死嗎。”

顧潛想起來江琢亭那殺傷力極大的棋子,不由得不寒而慄。

“這可不像你的作風。”秦飛收起了平日裡溫和的面容,臉色十分嚴肅。

“這人總是得彎一彎的,一直直著身子遲早有一天會被折斷。”顧潛用手比劃著一根木棍被折斷的過程。

秦飛沉默不語,顧潛看出來他有什麼不對勁。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去京城啊?”

秦飛嘆了口氣,道:“有。”

“我就說麼,原來是跟我順路。去做什麼?”

“殺呂洪斌。”

顧潛驚得立住了,拉住秦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