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鼠的眼中冒出狂熱的歡笑:“我佈置好大網等著你掉落是因為你就是我送給黑火的第一千個人,獻祭之後煉化黑火,哈哈。”

黑火?就是那個東西讓自己狂躁不安?

白無夭捂著心口有些踉蹌:“一千個人?你是服用了隱靈丹的靈獸又如何,在這兒用不了靈力,你覺得可以打贏我?”

張鼠猝不及防朝後飛去:“我可從來沒有想過打贏你……”

地上亮起一片猩紅的光芒將洞口的處的人包圍著。

張鼠對著白無夭張口:“獻祭時間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還真要好好謝謝你,幫我殺了這兒的人。”

白無夭發現結界之內她居然動彈不得。

一團黑色的霧氣凝成一隻大手往外伸出來,橫掃一片。

白無夭嘴角輕揚:“我只要在你之前煉化了黑火,你說誰才是黃雀?”

黑霧一卷地上躺著的人全部消失不見,張鼠有一瞬間產生疑惑,是不是聽錯了白無夭的話。

沒有天階的靈寶白無夭拿什麼煉化,痴人說夢。

吞吞見到白無夭被抓走頓時大叫:“孃親!”

不顧溶洞裡的危險抱著小老虎衝了進去。

張鼠輕蔑一瞥,又多了兩個送死之人。

黑火包裹了白無夭,靈識中的九幽冥火的火焰彷彿被啟用了一般,整個人沸騰了起來。

既然張鼠說他準備煉化黑火,就表示這個黑火是可以煉化的!

以身體為爐,她就不信沒辦法煉化黑火。

黑火之中白無夭的每一個呼吸都像是一把刀子在身上游走,那個痛苦是從身體裡面往外撕裂血肉的痛。

黑火所在的位子在溶洞的正中心的懸崖中,栓著黑火的鐵鏈已經開始鬆動,鐵鏈上龍女之血畫的封印已經變成鐵鏽。

一團黑火懸空在那兒不停發生震動。

懸崖邊一個小娃娃和小老虎的身影站在那兒,一臉緊張的看著黑火。

白無夭進入黑火之中並沒有消失,她就懸空在黑火的正中央,月寒樓一臉擔心。

吞吞掐著月寒樓的脖子快要擰斷他的脖子:“爹爹,怎麼辦,爹爹你快想辦法啊。”

“你是想要謀殺親爹嗎。”

月寒樓現在血籠封印靈力無法恢復,他擔心也無計可施。

擔心?他擔心個毛線,這是月寒樓想要的黑火。

他只是覺得白無夭要是就這麼死了,他還怎麼得到吞天獸。

神識中黑火急速膨脹像是要佔據整個神識,突然一隻手抓住了黑火,一個聲音冷幽幽傳來:“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誠服,要麼……死。”

黑火狂躁暴動火焰劇烈抖動,但是那雙手卻毫髮無損的扼制黑火。

不可能,沒有人可以徒手抓住黑火!

白無夭露出綻放銀光的雙眼:“你想要焚燒我的神識?”

黑火齜牙咧嘴。

“那就看看誰的拳頭更硬。”白無夭發狠。

白無夭靈識中九幽冥火竄起瞬間把黑火包裹了。

轟的一下九幽冥火吞噬黑火,熊熊火焰化成了一道金色的火光,像一道火焰衣服披在白無夭的身上——火神的羽衣。

溶洞中的黑火瞬間偃旗息鼓,就像一個有血有肉的人突然變抽乾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