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寒樓的聲音從旁邊冒出:“本君夫人整晚和本君在一塊,沒有到過白陽候府,誰會懷疑本君夫人。”

白起山氣的臉歪了,月寒樓分明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白起山和白無夭對峙了幾息之後敗下陣來,他聲音放低:“你……你要做什麼,就算你對我們有狠,白家養你到大的恩情也應該抵消了,你救我們一命,以後我們一刀兩斷井水不犯河水。”

白無夭的臉上掛著笑意,白起山這個時候還想要和白無夭談條件。

白無夭不動搖的說道:“我來送你們最後一程,可不是和你們談條件的。”

“白無夭!人前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白素心可是天宇宗的弟子,你不管我們死活,白素心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難道你不怕多一個敵人。”

白無夭說道:“你真以為白素心還能夠活著回來?”

“你什麼意思。”白起山愣住。

白無夭說:“敖詭話帶走白素心是因為白素心說的都是真的。”

“你……你說什麼……”一陣窒息感撲面而來。

“她的確是天宇宗煉製的人丹,是給敖梓遷挖心掏肝的工具而已,多虧了白陽候千方百計的把白素心送到敖詭話的手裡,現在你女兒估計也活不了吧。”

一口血氣凝聚在胸腔,白起山顫抖:“你……你胡說八道……你……”

“敖詭話對他已故夫人情根深種多年未曾娶妻,敖梓遷都多大了,他要真和沈蓉有一腿,沈蓉還用得著抱上你白陽候的大腿?”

白起山面如紙色的臉上盡顯猙獰。

白無夭說道:“敖詭話不過是故意激怒你和沈蓉,讓你們中了暴獸丹的圈套。”

白無夭的解釋讓謎題有了一絲的撥雲見日。

白無夭一字一句:“你等著白素心光耀白家門面,結果你卻是活生生的把白家推到萬劫不復的境地,說到底白家是在你手裡毀的。”

“你……你……”

“你從來都是自私自利的人,你把白陽候府的名聲威望看得比什麼都重,結果最後是你搞得家破人亡遺臭萬年。”

“你胡說……”白起山用盡力氣憋出三個字。

白起山噗嗤一下吐出一口鮮血,瞪大的雙眼寫滿了痛苦不安和暴躁,但是最後都化成了無力的哀嚎。

沈蓉沒有想到白無夭幾句話居然證明了她的清白,沈蓉有氣無力的說道:“你現在說這麼多是做什麼,就為了活活氣死白起山。”

不止呢,這兩個人自相殘殺的痛苦算什麼,真一刀殺死也太便宜他們了。

他們將原主扔到廢院虐待,挖鳳玄靈脈來升官發財,這一筆筆賬,得讓他們在痛苦中償還。

“你想要殺了我!”沈蓉眼神直勾勾盯著白無夭。

白無夭卻冷幽幽的嘲笑:“我不會殺了你,明知道自己的女兒被敖詭話帶走是必死無疑,你卻只能躺在這兒乾瞪眼,什麼都做不了的心情很痛苦吧。”

沈蓉身上玄脈盡斷身上傷口血流不止,她會有一個漫長的過程失血過多而亡,這個過程抓心撓肺。

無盡的幻想自己女兒將要面臨的痛苦,不斷在痛苦中煎熬備受折磨。

“不……不要……”沈蓉用盡力氣大叫,但是她的叫喊帶著氣聲悽慘而又無力。

白無夭說完了話,輕視沈蓉蒼白的掙扎,留下她越來越小的叫喊聲,轉身離開已經是死人府的白陽候府。

曾經風光不已的白陽候府如今也只剩下腐敗不堪的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