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五長老到他面前,他察覺自己的後背被什麼捅了,下意識低頭檢視,只見自己心口處的心已經沒了,一大窟窿讓他還不敢相信地低頭看去。

透過這大窟窿看到一身姿綽約的少年郎,他身著一仙訣飄飄的白衫,純白色的長髮此時隨著風而隨意飄在他冰冷的面龐。

從窟窿處看不到這少年的鰲盈收回視線抬了頭只見方才這少年郎站在他面前忽然甩出無數紅線將他纏住,他只覺眼熟趁著還有一絲靈氣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月老?”

“虧你還記得。”這少年郎一邊回答一邊將手中的紅線抓緊,本來還想在說點什麼的鰲盈忽然覺得自己周身疼痛,沒等他開口求饒他已經看到自己的身體被紅線勒緊,而且越勒越緊,最後緊到沁入他的身體肌膚、骨頭…

趕來的五長老見有人收拾鰲盈就連忙救治白祁,好在白祁的心與常人不同,他的心在右邊,故而也不算致命。很快五大長老就已經將白祁救好,並無性命之憂。

只是眾人將目光放在了這看起來文質彬彬十分好看的少年郎身上。

看著他將鰲盈碎成了一段段,又將一段段勒成了一片片,最後將一片片用紅線勒成了碎末。

本就只想坐收漁翁之利的龍族見到這一幕開始紛紛往後撤退,特別是一直隱身在最後的龍族太子敖琴更是先一步回了龍宮,彷彿沒事兒人一樣哼著小曲兒去找美人兒了。

可憐那些被他帶到青丘前的龍族小兵小將們,活活成了少年郎的練手靶子。

白祁想要勸說,可被懟了:“難怪青丘會被欺負,原來都像你這般心軟。”

就,說不過他。

在月宮的時候就說不過他。

其他五大長老看得一愣一愣的,悄聲問白祁:“這是幾個情況?”

“我、我也不知道。”

“就是你們心裡想得那種情況。”少年郎正是上一任月老玉鰲,“自從你離開月宮我便辭了職,剛收拾好想著來青丘找你,竟然遇到了這等事。”

五大長老吧唧吧唧嘴,看看玉鰲又看看白祁:“你和他?”

白祁頭搖得像撥浪鼓,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反倒是有個狼妖受不住了:“我們還沒戰敗,能不能給我們一點兒尊重?”

“你們就這點本事還要什麼尊重?難為我們老祖還特意換了戰袍。”五大長老之老三隨口說道,他話音剛落忽然狂風四起,天地瞬間變了暗,道道閃電彷彿從地面而來。

方才還看起來老弱病殘般的攻擊者如今全都和打了雞血一樣,每個人的眼睛都滿是紅血絲,不多一會兒全都變成了紅色眼睛。

五大長老一看不妙拽著白祁和玉鰲就回到了白妙音身旁,為首的長老輕聲道:“不會是萬年一遇的魔君降世提前了吧。”

“奇怪的是剛才他們十個變成了那冒金光的球之後就沒了動靜。”白妙音有些擔心,她並不懼怕眼前這些已經變了靈體的魔族。

“我們去看看。”

“不必,我和他去看看就好,你們留下來陪你們老祖繼續打。”玉鰲自顧自說完拽著白祁就來到了結界處,“麻煩老祖開一下結界。”

“嗯。”白妙音只是開了一點足夠他們倆進去的空間,他們剛進去,正當她要封住之時就見那冒著金光的球忽然更加刺眼,劇烈的強光讓所有人都不得不用胳膊遮擋眼睛。

過於強烈的金光肆意變幻著,與地邊那席捲而來的“閃電”彷彿成了一種呼應。

只是這邊的金光開始念著各種經文,而那邊的“閃電”則只說了一句:“我魔君娶親輪得到你們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