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四個字好像用了他畢生的力氣一般,他虛弱的身體快要倒在白妙音懷裡,白妙音正要用力撐住他就見白青他們忽然閃現直接將他抬了起來。

白妙音看著他們十個將那瘦弱男子抬走時擔心地說:“你們輕點,他骨頭怕是不夠結實。”

六長老還是站在那瞅,繼續密語:“看這樣又迷了?”“滿眼都是心疼。”“難得有個新鮮活物讓她解解悶。”“誰說不是,別刺激她。”

白妙音收回視線轉頭看向六位長老:“你們倒是清閒,我青丘是不是得罪了月老?為何這麼久都不曾有新的婚配?既然這麼閒,你們去問問他。”

“這”為首的歷長老猶豫著捋了捋鬍子看看其他五位,其他五位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他彷彿下了多麼大的決心目光如炬地看向白妙音:“好,我們即刻啟程。如果有事可找記事官詢問,我們平日的公務都有記錄可查。”

“我”白妙音話都沒說完,六道金光閃過他們已經消失前往月老之山。

白妙音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畫了個圈兒收回,為了避免一點尷尬將手背在身後躲著小碎步朝白青他們抬走他的方向追過去。

別問為什麼她不飛過去,因為她忽然發覺自己胖了不少,走路減肥。

她看到白青他們將那男子抬到了他們宮殿住下了就有點心裡彆扭:“你們將他安排於此?”

“是。”白笛上前攔住了要虛弱地撲過來的男子,“他是男子,我們也是男子,幹什麼都比較方便。哎,你叫什麼名字?是何來歷?”

男子只是輕聲嘆氣,白妙音感覺他那垂眸直接將她的心提了去,那聲嘆氣直接將提著她心的弦割斷:“我真的不知道。醒來就見到了,她。”

男子指著白妙音,似是太用力太激動,那胳膊就舉不動地垂了下去,人更是像被風吹了一下就要倒的小草跌坐在窗邊的軟塌,胳膊及時撐住才沒讓他整個人撞在窗臺,可還是撞到了胳膊。

白妙音一揮手就將他們十個都趕了出去,大門一關無論他們在外面怎麼哀嚎砸門都沒用。

白妙音擼起男子的袖子看著那雪白的肌膚上已經留下了微青的撞痕就莫名的心疼:“我幫你療傷。”

“不用,這點淤青很快會好。”他抽出了胳膊放下了衣袖,白妙音才留意到他穿著一身與青丘不太一樣的衣服:“你這衣服太過單薄,穿這身。”

白妙音說著已經變出來十幾套衣服,齊齊整整排了一排在軟塌旁的長桌,男子先是一愣接著禮貌點頭:“多謝,請問我該怎麼稱呼你好?”

白妙音楞:“你不是知道我是青丘老祖?”

“呀,我忘了。”男子又嘆氣,“對不起,我這記性是真的差,怕是還不如那魚的記憶。我記下了。你給我起的名字是?”

“塗天遠。”白妙音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對這個名字情有獨鍾,她一直想要有個男人叫這個名字,於是他出現了,這名字正好適合他。

“好,我刻下來。”只見男子將頭上的簪子取下直接在自己的胳膊內側要劃什麼,被白妙音急忙阻止:“你好好休息,我是青丘老祖白妙音。如果有人為難你,你將這玉佩給他們看便是。”說著,白妙音放下了隨身的紫玉陰陽佩,猶如少女一樣扭捏著離開。

她一出來就警告門口那十個“逆子”:“你們不要煩他,這院子就讓他先住著,只有他可以出入。”

說著,白妙音只是輕輕一個揮手,十個“逆子”就被關到了這院落的大門外,白妙音回身再隨手一揮一塊門匾掛在了大門之上。

白來輕聲念:“天遠樓。”

“孃親!”白笛上前要說話被白妙音禁了聲:“你想好了才說話,這些年我真是太慣著你們了。總之,這地方你們休得來惹。”

十個“逆子”看著白妙音“無情”離去的背影內心氣鼓鼓卻因為被禁言而說不出半個字,除了氣得集體跺腳別無他法:終究是錯付了嗎?

而此時站在樓頂看到這一幕的某男唇角正勾著魅惑迷人又陰冷壞透了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