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件事被她悄悄隱藏。

她站在塗天遠身旁看著塗天遠為白止焦急的模樣忍不住問道:“為何你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卻從不多看我一眼?是我不夠漂亮嗎?”

如今想來,白妙音為自己當初問出那麼愚蠢的問題感到悲哀。

他不喜歡你,你哪怕漂亮到眾人都愛都不會喜歡。他喜歡你,哪怕你即將死去醜陋如柴他也會喜歡你。只是這一點,白妙音後來又過了許久許久許久才明白,這是後話。

當時塗天遠給她的回答現在回想到都很扎心:“在我心中她是最漂亮的。”

“……”扎死心了嗎?沒有!反而激起了白妙音的鬥志,他越是不喜歡,她越要讓他喜歡。

她每天都質問他,白止到底是他何人,他都不言語不回答。

他越是不回答她越是胡亂猜想,直到白止快要不行的那一天,她做出了一件現在回想起來很後悔的事——她以白止的性命相要挾,質問塗天遠,白止到底和他是什麼關係?

塗天遠眼神中的失望讓白妙音心灰意冷。

她放棄了詢問,帶著關閉的心回到了青丘。

只是,她帶回了塗天遠和白止。

在青丘,白妙音如塗天遠所說救活了白止,只是她要白止離開青丘。

塗天遠連一句謝謝都沒有說就準備帶著白止離開青丘。

白妙音那顆封閉的心再次被這種如利刃的冰冷打碎,她抱住了塗天遠詢問他是否可以留下來,塗天遠給她的回答也很簡單——白止留下,他便留下。

她記得當時的自己有多憤怒,她震怒之下將白止和塗天遠都關進了青丘大牢。

甚至她還動用了秘術讓塗天遠喜歡了她,和她享受了魚水之歡。

故而,她懷了孩子。

她興高采烈想要告訴塗天遠的時候,她發現塗天遠不見了。

尋遍青丘沒有半點蹤跡。

問遍所有人沒有任何人見過。

她開始遷怒於白止,差點打死了白止,白止不堪忍受酷刑說了實話:“我真不知道他是誰。我也不知道他為何要救我。”

塗天遠離開後的時間讓白妙音覺得太漫長。

只是過了一天她已經忍不住思念病倒,她體驗了人間所謂的思念成疾。

過了三天她已經無心思處理事務全權委託了兩個輔臣處理。

這樣渾渾噩噩,每天就是睡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有一天白妙音醒來要見見白止。

此時白止已經在青丘有了自己的地位,兩個輔臣都經常聽她調遣。

白妙音盯著白止看了好久:“總覺得你有些眼熟。他離開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