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烏鴉越來越多將白妙音和白笙歌圍在其中但是並不攻擊他們。

白笙歌左手右手做出一個手勢,手勢推出道道金光像是突然降落的雨簾,黑烏鴉發出刺耳的叫聲片刻間消失。

白妙音想起之前將井照亮的時候井底發出的叫聲:“這叫聲我聽過。”

“是她。走吧。”白笙歌忽然表情嚴肅,和他那張看起來嬰兒肥的臉完全不相干,彷彿臉是一個人,表情嚴肅的是另一個人。

白妙音跟著白笙歌走上他建立的新臺階,每走一步就發現腳下的臺階會消失,直到他們來到西南方牆壁的破裂處,他們站在那看著眼前的一切:“看來這密道並不簡單,養她在這的人並非白龍縣能容得下的大人物。”

“她到底是誰?”白妙音看著被鎖在勾魂索內的女人,四肢被拴住,面龐一半烏黑像是一灘黑泥一樣跨在脖子那,一半又是極美的面龐,她見到白妙音和白笙歌就冷笑著:“你們來此送死嗎?”

“被勾魂索鎖住的人還想害人?”白笙歌說著就丟出一張白色的紙,不知道他在上面畫了什麼,隨著他每畫一筆這女人就尖叫,和他們剛才聽到的烏鴉們的叫聲一模一樣。

白妙音倒吸一口冷氣:“她到底是什麼毒物?是誰養的?”

“還未知,如今我正在尋找她的主人,可對方很強。”白笙歌說完突然噴了一口血到白紙上,那白紙顯化出一些奇怪的符號,白妙音扶住了白笙歌:“你沒事吧?”

白笙歌搖頭,只聽他一聲“化!”,對面那被勾魂索鎖住的女人身體開始發出各種奇怪的聲響,不多時她終於顯現了她應有的模樣,巨大無比的身軀配著那一頭長而凌亂的頭髮,四肢已經怪異到全都是蠱蟲一般,白妙音真的想“嘔”了,暗聲道:“這麼不好看,我的喵喵獸多半都不想吃它了。”

“喵喵獸是誰?”白笙歌這會兒還有心思關心這個,白妙音指了指快要掙脫勾魂索的毒物:“你還是先看看怎麼收拾她。”

“走吧。”白笙歌說著抓住了白妙音的手直接從這毒物身邊輕鬆飛過,落地的時候白妙音還納悶兒地問:“不用管她了?”

“嗯。”

“那你方才又是一頓比劃又是吐血的是幹嘛?”白妙音越來越不能理解白笙歌這傢伙的操作了,白笙歌丟給白妙音一個巨陽光燦爛的笑容:“你可以認為我是戲精上身。那東西我可不想理會。”

“……”白妙音掙脫他的手,一臉佯裝生氣的模樣,“到底為何?”

“打不過還不能跑啊?”白笙歌一臉錯愕的樣子看向白妙音,惹得白妙音大笑:“整了半天你是打不過她哦?”

“不然勒?”白笙歌拜拜手,“趕緊走,不然她追上來我們就找不到密道出口了。”

白妙音一路笑得不行,直到他們來到密道出口處更是倒抽一口氣,白妙音感覺自己脖子快要仰斷了:“這麼高我們飛都要飛一陣吧?”

白笙歌更是一手擋著刺眼的陽光一手撲稜著自己的右邊耳朵:“我的個神吶,看來我們是遇到大傢伙了。”

白妙音後來才整明白只要是白笙歌不知道怎麼形容的妖魔鬼怪人,他一律都用“傢伙”來統稱。

這時他們聽到身後傳來那女人的尖叫聲,他們同時回頭發現那女人剛探出頭叫喚就立刻躲了回去。

“她怕這光亮,方才照到的地方都冒煙兒了。”白笙歌總結陳詞一般說道。

白妙音翻白眼,她本想在井底收拾完那黑霧就完事,正準備返回就遇到眼前這貨,怎麼感覺她被設計了呢?“我現在懷疑你是故意讓我和你一起來尋找這密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