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幽幽的聲音從白妙音背後傳來:“你倒是看熱鬧看得樂呵,就不管我死活了?”

白妙音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就知道塗天遠這小子鬼精得很,怎麼會那麼輕而易舉就去做了新郎,還那麼傻呆呆的。

她當作沒聽見繼續看熱鬧還時不時問問身邊的怪物:“你說她們兩個誰能打贏?”

“不好說,她們兩個可不相上下,那白止之所以屈居黃姥姥之下就是因為黃姥姥手裡握著我們這些人的生死簿。”生死簿?白妙音翻了個白眼兒:“那東西輪得到她管?”

“不清楚她怎麼得到的,之前有人想要試試黃姥姥說的是不是真的,於是故意惹怒她,她拿出來那人的生死簿直接撕掉了中間的毀掉,那人當場死了。”旁邊的怪物說得極小聲,說完還兩隻不一樣的手一踹繼續蹲在那看熱鬧。

白妙音看著眼前的白止和黃姥姥就有點兒納悶兒,為什麼她們兩個還不動手。

不多一會兒白妙音就將酒席的東西分給了和她一起看熱鬧的群眾們,這些怪物早就想去拿但是他們不敢,白妙音給他們了,他們就欣然接受且還帶著白妙音躲在了最安全的地方,繼續等打架。

幽幽的聲音又從白妙音耳邊傳來:“喂,你到底聽到本君說話沒有。”

聽不見,就是聽不見,你能怎樣?白妙音固執起來連她自己都害怕。她左爪勾著一隻燒雞右爪端著一酒壺,吃喝得不知道多愉快。

就在這時忽然一聲吼嚇了她一大跳,爪子的酒壺都甩出去了,好在她伸手快將酒壺接住急忙喝了。

就見不遠處的白止又變回了火鳳魔妖的模樣,黃姥姥緊隨其後,又是兩個一模一樣真假難辨的傢伙。

開始大家還能分的出來誰是誰,打了大概三百回合之後,就有人開始質疑到底誰是誰。

白妙音也有點懵,畢竟這兩人無論從樣貌還是身形是一模一樣,甚至連身上的那種騷氣味兒都相同。

她好奇地問身邊那小怪:“她們兩個不是同一個物種怎麼現在一個味道?”

小怪擋住它那稀奇古怪的嘴巴小聲道:“這個說來話長。”

“那您長話短說。”

“白止先到這裡,當時她還沒有形體只是一簇幽靈,和真的黃姥姥喜結連理之後,黃姥姥賜給她自己的舊皮囊。後來她年老色衰,真的黃姥姥又娶了新的媳婦兒,她則被趕了出來寄生在當時的枇杷樹裡。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成了現在這種一半一半的模樣。如今可能是吃了那人心恢復最初的物種了吧?”

白妙音用爪子扒拉了幾下自己的耳朵:聽了個寂寞。

可那小怪卻來了興致,說個沒完,還告訴白妙音說現在的黃姥姥不知道是何來頭,大家都知道她不是真的黃姥姥,但是卻住在真的黃姥姥的洞穴。

不知道她是殺了黃姥姥還是黃姥姥真的飛仙沒人知道,反正大家都不敢惹。

白妙音細細聽著其他怪物的各種推測,直接趴在地上細細觀察著眼前那黃姥姥的動作和神情,怎麼看都不像火鳳魔妖了。

火鳳魔妖的魅和美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了,那種魅力是學不到的。現在的黃姥姥雖有面孔和身形但是沒有那種骨子裡的魅惑。

至於白止更是啥也不是。

白妙音就納悶兒一件事,為何這白止陰魂不散的?

系統小小聲道:“剛剛得知最新訊息,你不散白止不散,你們可謂是夙世冤家,除非你完成所有任務返回青丘將時間提前終止在你死之前。”

白妙音聽完差點兒炸毛,眼睛瞪得老大瞅著系統:“我直接殺了她不行?”

“那不行,她殺不死。你完成任務她就死一次。”

“……”白妙音有點鬱悶,“沒完沒了?”

“是這個意思。”

“那我這次的任務到底是個啥?”白妙音忽然覺得口渴就從旁邊的溪水裡舀了一勺水正要喝就被打翻,“誰?”

她身旁的怪物都搖頭,眼神都在打架的兩位那。

“我,塗天遠!這下看你怎麼裝聽不見。”

“你哪來的本事可以隱身?”

“不,我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