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音本想來個笑而不語,可惜她想起六隻大妖提醒她的話,她還是不笑比較好,於是她淡淡道:“我會算。”

“你到底是誰?”

“狐仙?”

男子知道自己心裡篤信她不是一般人:“不瞞你我確實是,但是對外而言我已經是個死人。他們在我上任的路上動手,留了個心眼的我當時並未在轎子上。他們就那麼堂而皇之告知上級說我暴斃。”

“你不想做這個縣令?”

“不是不想,我的計劃時悄悄潛入,誰知道他們就像是預先知道我的計劃一般。”

“你會易容術?”白妙音看著男子此時的模樣依然不同在白府,男子點頭:“正是認識一下,我是被趕鴨子上架替代人家來當縣令而沒當成反被陷害成死人的傢伙。我主人喊我土包子。”

“你主人真的是有眼無珠。”白妙音將所有的事情在頭腦中理順了一遍之後淡然道,“本來你主人要做縣令,他拿了錢財隱居,派你來替代他。如今你死對他更是徹底解脫。這關係網過於複雜,有空慢慢理清才是。有個名字適合你,你可願意?”

“請講。”

“塗天遠。”白妙音也不知道自己腦海中為何會閃現這個名字,但是見到他就覺得這名字和他太般配。

男子拜謝:“出生到現在我終於有了大名,多謝白老大。”

“白妙音。你稱呼我白姑娘即可。”她可不想做他的什麼老大,要知道這男子以後可謂仕途廣闊……不可說不可說啊。

她現在可謂是抱緊人家大腿,怎麼能過於張狂?

“多謝妙音姑娘,之前有得罪請見諒。”塗天遠本來想裝成無知少年如今既然被她知道了底細也沒有必要再裝下去。

白妙音很是滿意點點頭:“你可識字?”

“我主人撿到我之後一直將我作為他兒子的陪讀,故而識得。”

“算他有點功績。”白妙音這有一搭沒一搭的話語聽得塗天遠有點蒙圈,但是他更迦納悶兒的是自己的心臟不停地撞擊胸膛作甚?他的臉熱得有點兒激動!

塗天遠一拍腦門兒:“趕緊離開這,那聶捕頭不是什麼好人,他”

“不好有人闖入!快來人吶!”塗天遠的話沒說完就聽到地牢外有人大喊,塗天遠後悔不已:“早知該將你救出去之後再與你說這些。”

白妙音反手拽住了塗天遠的手腕,他覺得這動作有點熟悉:“你別扔我,上次我差點全身骨頭廢掉。更何況這裡沒地方能扔走了。”

塗天遠越說越膽怯的聲音讓白妙音覺得實在有趣,她用力抓緊一甩,塗天遠都來不及大喊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白府,“咚”一聲砸下,正巧是自己的那張床。

這聲巨響惹得六隻大妖齊刷刷坐了起來,當看到是塗天遠的時候罵了兩句“你跑哪兒去了?”“小不點,安靜點!”

塗天遠愣了幾秒之後看著躺在呼呼大睡的他們:“你們大,怎麼不擔心她?”

就聽白來轉了個身看了一眼塗天遠:“擔心她作甚?”

“就,她一弱女子”

“哈哈哈,你快別說話了,她哪裡是弱女子。你這弱男子先擔心你自己吧。”

確實有理,相比之下他反而成了弱男子。有點懊惱的塗天遠猛地躺下背對著白來氣鼓鼓,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或許是氣他自己太無能。

白來嬉笑:“你臉紅成猴屁股那樣作甚?”

塗天遠裹進了小被子默默不語。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她他就周身發熱,臉紅那都是小事,最主要的是那地方…他將頭埋進被子裡瞥了一眼自己身體最重要的部位立刻竄出被子,一聲輕嘆氣:知自己此舉過於過分,然他控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