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音虛脫倒在血泊中,白止狂笑著指揮:“你們去將她最後一滴血都吸乾!”

烏壓壓的黑蟲就像是沙塵暴一般朝著白妙音的身體席捲而來,不多一會兒那些黑蟲在白妙音身體所在的地方變成了一個密不通風的黑球。

白止站在黑球之上大笑同時抽出她不知道從哪兒偷來的黑魔劍朝黑球中間刺去:“白妙音去死吧!”

黑魔劍變得越來越長和寬,頃刻間圍成黑球的黑蟲全都聚集在黑魔劍之上,發出黑色煙霧。

當白止看到劍刺進白妙音的心口時,她加重了力度恨不得自己站在劍柄上,眼睛瞪得老大眼珠通紅的想要掉出來。

那些黑色蟲子全都順著劍入了白妙音的身體,真的將白妙音身體中的血都吸乾,最後只剩得一攤人皮。

連骨頭都被黑蟲吃了個乾淨。

白止滿意地拔出了黑魔劍正要收入劍鞘,突然黑魔劍反轉了方向刺向她的心口處,她下意識抓住了劍身,手傳來的劇痛讓她驚訝地望向劍柄的方向。

只見白妙音冷豔的眸子低垂,雙手緊握劍柄用力推著白止往後退。

白止雙手開始還能抵禦劍身的鋒利,可隨著她的血滲入黑魔劍,黑魔劍莫名地反噬她的靈力和血液。

不多時白止再次如之前那般乾枯。

白止想要掰斷黑魔劍逃脫,可白妙音直接將黑魔劍變出了八份,從八個方向刺入白止的身體。

白止如同被這八個方向的劍定在了牢籠,口中的黑血吐出:“你”

“你好奇嗎?”白妙音冷冷地看著白止,默唸著白止聽不懂的法咒,八個方向的劍就像是從天而降的金鐘將白止罩住。

白止在其中各種掙扎,最後扛不住的倒地。她體內的魔靈珠瞬間被金鐘吸到了鐘頂,白妙音帥出冰魔綾將這魔靈珠纏繞好,同時收回了冰魔綾。

白止開始變幻出各種用過的模樣,最後停留在一個老婦人的面龐。

白妙音微微仰了仰下巴:“這老婦人才是你本來的模樣吧。”

“關你何事,你得意什麼?”

“你以為你死不了是嗎?”白妙音站在金鐘之外看著裡面的白止緩緩起身。

白止站穩之後顫抖著往前走了幾步:“對,你不也見到了?”

“那你也見到了我剛才的模樣。”白妙音將收來的魔靈珠收進系統吼才笑著問白止:“你還是先感受一下現在和之前有什麼不同。”

“不就是奪了我的魔靈珠嗎?我說過我死不了。”白止剛說完這句話就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哆嗦。

白妙音搖頭:“冷吧?”

確實冷,白止冷得牙齒打顫,連想要回答白妙音都無法回答了。

“你以為你冒充了塗天遠的聲音我就會信你?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我天真還是你天真。被你騙了那麼多次的我,如果連這點區分能力都沒有真的是…”白妙音拿出來一顆火紅色的靈珠,火焰般的靈珠剎那間變出一個猙獰的人臉朝向白止。

白止還是無法出聲,打顫的牙齒差點沒有將她的舌頭咬斷。

白妙音撤掉了金鐘同時將這火焰般的靈珠丟入了白止的口中,她掙扎抓著自己的喉嚨處似是要將喉嚨處撕裂一般,甚至面板都已經抓破。

不多一會兒打顫的白止老老實實跌坐在了地上一動不動盯著某處發呆。

“你如何和火鳳魔妖成為一體?”

“她找到我的。”

白妙音勾起白止的下巴,看著此刻的她:“痛嗎?”

白止木然:“痛。”

“你記住這痛不及我當時的萬分之一,總有一天你會體會到我當時的痛。”白妙音右手食指尖跳出來一個淡紅色的亮珠輕輕點了白止的心口處,白止倏地眼睛變大,白妙音在她耳邊輕聲道:“記住你這麼殘忍的一幕幕,有一天我一定會還給你。”

白止搖頭:“不不。”

“晚了。”白妙音鬆開了白止,同時將冰魔綾已經轉化好的魔靈珠吞下,白止看著白妙音的身體時而變紅時而變黑時而變透明時而又如常:“你、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