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白淨的面龐帶著淡淡的笑容:“先吃飽了再說,怕你們噴飯,我懶得收拾。”

這孩子我喜歡!白妙音兀自在心裡想著,她瞥了一眼白先生,總覺得哪裡有點怪,看這眉眼有點似曾相識。

不一會兒飯桌上的盤子碗就乾乾淨淨的了。

白妙音面朝白先生蹲好,塗天遠面朝白先生坐好,白妙音喵嗚幾聲:“默契。”塗天遠順順毛:“必須的,畢竟我們現在關係那麼近。”

白妙音瞥了一眼塗天遠,她總感覺這個六歲男孩兒的眼神中帶著一點兒奇奇怪怪,塗天遠接下來的話差點讓白妙音一巴掌拍過去,就聽塗天遠揪著她的毛絨耳朵小聲道:“你可是看過我那啥的,你要對我負責呦。”

what?讓一個神獸對他負責?不不,這孩子腦子有大坑。她要遠離!塗天遠卻趁機摟住了她的脖子:“白先生我和鳳小白都做好準備聽你講講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白先生眼神中閃過一抹淡笑:“鳳小白?”

“嗯,我給她起得名字,好聽嗎?”塗天遠嘿嘿笑,白先生揉了揉白妙音的頭:“難為你了,他起得名字總是難以入耳。”

“誰說不是!”白妙音“嗷嗚喵”幾聲還跳進白先生懷裡尋求了安慰,塗天遠開始還覺得沒什麼,可後來他就站起來把白妙音抱回來了:“白先生,她是我的。”

白先生突然大笑:“哈哈哈哈,好的好的,是你的,沒有誰敢和你搶。方才的事其實很簡單。”

白妙音被塗天遠摟得太緊差點窒息,好不容易掙脫他的魔爪,和他保持一個拳頭的距離,還呲牙威脅他不準靠近她:“好好聽。”

塗天遠託著下巴眨著大眼睛看著白先生。

白先生輕描淡寫:“餘混混開始撒潑哭鬧喊來了衙門的人,然而衙門的人搜了一圈也沒找到你們就走了。然後我”

輕咳幾下之後白先生才說道:“我給了她們一點兒警告。”

“什麼呢?”白妙音“嗷嗚”一聲,好奇死了!翻譯!塗天遠抿抿嘴:“什麼警告?”

“我對餘混混說,如果他再糾纏你,就將他把撿到你那會兒得來的金子全都拿去給了青樓花魁的事告訴他老婆。”

“她老婆那樣能怎樣他?這理由不夠。翻譯。”白妙音瞅一眼塗天遠。

塗天遠又只好抿抿嘴:“我娘怕我爹吧。”

“然後我又和你娘說,如果她再讓餘混混來糾纏就將她和牛屠夫的事兒告訴餘混混。”

“……”白妙音忽然打哈欠,“居然這麼不精彩,還以為胖揍他們一頓嗯。你翻譯。”

塗天遠感覺這句話自己沒法翻譯:“他們也算是把我養”

“那是因為你所託非人,當初隨著你襁褓而來的金子你可知有多少?”白先生拿起桌上的筷子敲了塗天遠的頭一下,塗天遠捂了捂腦袋。

白妙音白了一眼塗天遠:這敲的好,讓這傻子清醒清醒。有些人不能稱之為父母。

“那些金子足夠可以買下一座城。”白先生說完似是可惜一般嘆氣。

塗天遠並不能夠衡量買下一座城是多少金子,可白妙音明白吶:“嗷嗚嗷嗷!”她雙爪子齊上,將塗天遠給撲了,本想撓的,但是忍了。誰讓他還有個好聽的名字呢。

“一座城的意思是富可敵國!”白妙音儘可能讓塗天遠明白那是多少錢!不行,這錢得要回來。

她瞅瞅白先生,又看看塗天遠:“問他,他咋知道的?他怎麼不和那花魁要回來?”

塗天遠怯怯地問:“您怎麼會知道?那些金子都沒了麼?”

“因為我是神仙。金子是要你自己去要回來。”白先生怕他聽不明白還補充了一句,“你來求助我就會幫你,但是我不會主動幫你,懂?”

白妙音冷哼:“懂,就是這規則。”塗天遠聽白妙音這麼說大概明白了一點。

白妙音大爪子按在了塗天遠的臉上:“問他青樓在哪?你去把錢要回來。”

“啊?我才六歲。”塗天遠雖然沒去過沒見過青樓,但是他是知道那是什麼地方的,每次去賣藥材隔壁布莊的人都會說這事兒,他大概也聽得明白是什麼。

白先生笑著說:“沒事,你有神獸幫你。改天去鎮裡帶你去。金子還在,只是換了個方式,得你們自己去找出來。”

“得,又是這樣。”白妙音打了個哈欠趴在地上直接睡了,塗天遠將她抱起來放在床上,還給她蓋上了被子,又稀罕得緊的給她順了順毛,白妙音舒服地睡了個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