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零淵喜歡聽她說話,她說話的聲音像叮鈴鈴的銅鈴清脆悅耳。

白妙音嘿嘿笑:“魔王的寶珠?”

“沒意思,一猜就中。”

“啊?這”白妙音也沒有想到是真的,沒想到這傳說中厲害的魔王寶珠居然是他眼睫毛上的血珠!

這太不可思議了。

“那其他人都不知道?”

“當然不知道,如果知道本座的睫毛豈不是沒了?”零淵長睫毛眨動,那睫毛端的血珠隨著眨動彷彿要滴落卻根本不會滴落。

白妙音咯咯笑:“那也是,放心,我不會說的。”

“說了也不怕,沒有人有這膽子敢來拔,更何況也沒人能近得了本座的身。”

“也是,我無功不受祿,我也給你送點兒什麼禮物呢?”

“禮物?”零淵慵懶地眨動了一下眼睛,“不必,本座什麼都不需要。”

白妙音又看入了迷:“怎麼有人喪都能喪到這麼好看呢?”

“你呀。”零淵輕輕揪了一下白妙音的鼻尖,“這嘴巴抹了蜜般的甜,指定不是塗天遠教的。”

“那肯定,他就會兇我。”白妙音說著還鼓起腮幫子,雙手託著下巴,不知道怎麼回事有點兒想和他回慶城山了,出來久了突然覺得慶城山的東西也不那麼難吃。

“他不兇人可能活不了。”零淵笑著說道,白妙音問零淵:“我能給你畫張像嗎?”

“哦?”

系統已經習以為常:“再畫沒有經驗值可領。”

“我不要經驗值。”白妙音無所謂地回答,同時就拎出來她的筆墨紙硯擺好。

零淵更是配合,隨手一揮就變出來一副適合她高度的畫臺:“畫吧,本座睡會兒。”

零淵是擔心白妙音不好意思,同時也擔心她看久了自己會痴迷。

畢竟作為魔王的他,有這個魅惑眾生的本事。

自信滿滿的零淵故意慵懶地側臥著,看起來是閉著眼睛實則時不時睜開看看她,每次睜眼都看到她超級認真地畫著就笑一下。

殊不知白妙音將這一切都收入眼底,也將這笑容畫進了畫中。

後來零淵真的睡著了,等他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四副畫憑空掛在那,他驚得起了身,一幅畫一幅畫走過去看。

第一幅畫是剛剛側臥時候的他,有點兒拘謹;

第二幅畫是雪中站立的他,清冷又透著孤寂;

第三幅畫是側臥淡笑的他,看到這零淵愣神:“她居然看到了?”沒想到自己笑起來是這樣。

第四幅畫讓零淵站在那許久,久到忘記了時間:她怎麼會畫這幅畫?

第四幅畫是他化身了魔界萬物,“七彩的魔界”五個大字讓零淵莫名的感動,他的心突然動了。

這世間讓人孤獨寂寞,是因為沒有人能夠懂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