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天遠拿著自己辛苦畫好的畫去後院找白妙音,結果撲了空還不知道她去哪兒了,這讓塗天遠一頓好找,好不容易發現了她在金街,沒想到竟然在和黑袍打架。

他又不能出手相幫,想想就十分鬱悶。

塗天遠鋪開自己的畫,一手託著下巴一手提了一壺桃花醉:“可愛!”

醉吟樓的小妖們都偷偷聚集著議論:“那位師尊搬走了?”

“好像是,妖君回來我們終於可以鬆口氣。”

“誰說的,我覺得師尊挺可愛的。”

“師尊…”不予置評,不敢說!

因為白妙音突然閃現了。

小妖們秒閃。

“咚”門被踹開了,塗天遠早就察覺到了她的氣息,故而用一種同情門的眼神看了一眼門,附在門上的小妖哭唧唧揉著腰。

白妙音丟下一個小瓶子:“自己塗塗,沒想到這男人這麼bt的居然用小妖做門。”

人家本來就是修煉到門這一塊了好嗎?小妖抱著小瓶子塗這藥。

塗天遠本想收起畫可惜低估了白妙音的速度,白妙音一眼就看到了那副被踢到很多次的畫作:“你這是畫的什麼鬼?我的臉旁邊為何全是黑的?簡直就像是一頭黑大蒜被中間挖了個洞!”

“噗哈哈哈…”精準形容!聽到的眾妖們笑到原地捧腹。

“……”塗天遠怒視,分明很可愛啊,她當時將墨汁蹭到他衣服上的時候就是這般模樣啊…無論塗天遠有多少個“啊啊啊”,白妙音是無法理解塗天遠的腦回路了。

就算後來塗天遠給白妙音解釋描述了許多遍,白妙音也無法明白那有什麼可愛,最終塗天遠放棄了:他覺得可愛就是,普通人無法懂他這等深沉綿長之愛。

白妙音忍了,抓起塗天遠的手就飛:“跟我去幹點活。”

塗天遠落地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腕不僅被她掐的青紫而且幾近斷掉。

記仇的女人,哼。

塗天遠看到被捆住的黑袍就想轉身走人。

可白妙音卻說:“你殺了他。”

“可以試試收走給你做式神。”

“不,他太討厭,殺了他。”白妙音右手叉著腰,左手拽著“捆妖繩”。

塗天遠喉結處滑動:“到底發生何事?為何要殺他?”

難以啟齒,可不得不說。

白妙音冷哼:“我就說奇怪得很,原來你和他是一夥的。”

就,算是一夥的吧,可又不完全是。塗天遠刻意直了直身板兒:“殺了就可以?”

“對。”

塗天遠抿了下唇,輕鬆躍身到半空,雙手劃過,金光流轉片刻後他落地而言:“殺好了。”

“……”躲在屋裡的黑貓妖“咕咚”一下吞了口水,慶幸自己站對了隊伍。

黑袍他就這麼被殺了?如果他聽了黑袍的給師尊撒藥或者下藥的話?黑貓妖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死無葬身之地,這句話,黑貓妖在此刻有了更深刻的體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