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聽確實不錯,見白妙音沒有反對,於是桃樹妖就更大膽:“快點,時間限定一炷香。”

說著,桃樹妖點燃了白妙音放在旁邊的一炷香。

不多一會兒人和妖還真的排好了隊,一人對應一妖。

說來奇怪,不多不少,正好各50。

桃樹妖繼續指揮著:“好,開始說。”

排在第一個的人是個年紀偏大的婦人,她想了好一陣才說出接到邀請函的時間和地點,對面的老鼠精則說她不記得了。

老鼠精話音落,就有人質疑這規則了:“說的也是,水能記得那麼清楚自己在什麼時間做了什麼事?還有你怎麼不在我們的隊伍中?”

桃樹妖剛要說話就聽白妙音開了口:“你質疑她的規則,那你上來。”

方才說話的是個中年男子,看起來文質彬彬頗有氣質,他站到桃樹妖方才的位置之上一個臺階,看著桃樹妖不得不下去的他頗有幾分得意:“要我說就用最簡單的規則。”

“直接說,別廢話。”白妙音閉上了眼睛,塗天遠踹了一腳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臭。”

“……”白妙音當作沒聽見,畢竟對於塗天遠來說,這些周身都散發著各種怪味兒的人類確實有點氣味。

塗天遠很是嫌棄加冷漠的模樣讓男子只好乖乖站在第一個臺階,他比比劃劃:“都散開隨意站著就行,不用排什麼隊了。我們面前不是有這麼大一鑊嗎?認為自己清白的就都爬到這鑊上,害怕的就是心裡有鬼。”

他這話一出頓時人和妖們分成了兩派:膽小派和膽大派。

膽小派自然反對:“你是不知道這地獄之火的威力才敢在這大放厥詞,不管是人還是妖,就算是妖君這等級的妖碰到這地獄之火都可能傷到元神。且不說我們這等小妖了。至於你們人,我不知道,要不你自己先試試?”

反對之人和妖齊聲吆喝要出這規則的男子先嚐試。

男子騎虎難下,一邊擦著冷汗一邊挪著步子往大鑊走,距離大鑊剛一米,他已經轉身往回跑:“好燙燙”

頓時,他成了大傢伙的笑點,直接將他轟下臺。

白妙音不知從哪裡變出來一把古琴兀自撫琴,並不理會臺下那些已經打成一片的人和妖。

古琴聲從最開始的悠揚委婉引人入勝到現在的急促悲切撼人心神…突然琴聲停止,白妙音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向那些人和妖。

“我先降低這大鑊,滅了地獄之火,你們所有人全都坐在裡面。”白妙音說著,大鑊神奇般變成了一個平面,將所有人和妖都收入其中。

有妖害怕至極就想趁著大鑊沒成跑出去,殊不知大鑊突然騰空般變大,那個要跑出去的妖愣是甩了出去,當場撞在不知道何時立起來的“奪魂柱”上,摔了個稀碎,血肉模糊。

白妙音冷眼看著:“想跑就是心裡有鬼。方才那男子說的不錯,用最簡單最公平的方式,心裡無事自然無懼。”

“話雖這麼說,但是萬一傷了無辜之人”

“無辜?”白妙音忽然飛身在大鑊之上空,俯視著一圈人和妖:“你們自問來到這裡,真的無辜?”

“如果你們作為人不貪婪怎麼會被這假的邀請函騙來?”白妙音將真的醉吟樓印章成像呈現在空中,放大到每個人都看得到,“看清楚了?真的醉吟樓印章,你們其實都認識,不是嗎?”

“我、我們都沒認真看。”

“當然不會認真看,畢竟這邀請函的吸引力太大,貪心起哪裡會看什麼細節。”白妙音收起印章成像後落在人、妖群中間,似是又有臺階一般,她緩緩走入大鑊轉了一圈:“至於妖們都知道這地獄之火的威力我就不再重複。我只想說,為了公平起見,我將這“辨謊符”融入地獄之火,但凡有一點兒撒謊之處,地獄之火就會追隨它至死。”

白妙音說著右手展現“辯慌符”,左手掌心燃起了地獄之火:“有誰不相信這“辯慌符”的,可以站出來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