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天遠懶得理會如此悠閒的皇上,快要將王府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人見過白妙音。

他又急匆匆出去王府外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再次返回王府跑去問暗衛,暗衛說自己早就被調到廚房了快要閒出花兒。

塗天遠拍自己的腦門兒:大意了,真是不該將她身邊的暗衛撤走。

管家小聲勸說:“要不您喝口茶坐著等等王妃?”塗天遠悶哼著聽從了管家的建議,然而白妙音到晚飯時間也沒回來。

全王府的人都不敢出聲,連皇上都悄悄和他們說:“全都繞著走,誰湊過去誰倒黴。”

“知道。”大家夥兒只要見到塗天遠,全都繞道而行,就在這時白青抱著一大盆不知道什麼東西興沖沖地跑了進來,一邊跑還一邊激動地嚷嚷:“爹爹,我有好好的禮物要送給你。”

皇上和其他人全都呈現為60°斜板往後退著——好傢伙,這孩子撞槍口上了。

塗天遠瞥見白青抱著一大盆東西好像還很寶貝一樣,儘管焦急心煩萬分但是見到白青,他還是儘可能壓著火。

當他看到白青放下的那一大盆是他最討厭的泥鰍魚的時候,整個人徹底不好了。

塗天遠一抬手就掀翻了白青抱回來的泥鰍。

白青氣得差點衝過去揍他,考慮到自己的身份還是個娃兒,於是他直接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好像哭還不能解氣,乾脆就躺地上打著滾兒大聲嚎。

白妙音還沒進王府門就聽到這撕心裂肺的哭聲,急忙快走了兩步:“這是怎麼了?”

眾人依舊如同被定在那的木板,保持著往後仰的弧度,靜靜地望著,內心不斷祈禱:當我們透明吧。

白妙音看到皇上還在這就有點無語:“你怎麼還在這?”

“立刻走。”皇上說歸說但是一點兒沒挪動,他要看熱鬧!不然他白批准了塗天遠的辭呈,一想到塗天遠辭官以後自己就更多事要忙,皇上認為自己在這看看熱鬧也不為過。

塗天遠開口就想問白妙音去哪兒,他足足擔心了一整天。

而白青見到白妙音回來簡直就如同找到了依靠,搶先一步撲到白妙音懷裡:“孃親,他討厭!打翻了我好不容易抓回來的泥鰍魚。”

“……”泥鰍魚?白妙音知道白青最害怕這種生物,他能去抓,想必是真的想要給塗天遠一個驚喜。

現在看這爹怒孩怨的樣子,顯然沒有喜,只有驚:“撿起來孃親給你做好吃的,好嗎?”

白青頓時樂了:“好!還是孃親最好。”

白青將地上的泥鰍魚全都撿起來放回盆子裡,小心翼翼端著去了廚房。

白妙音白了塗天遠一眼跟著去了廚房。

塗天遠更生氣了,衝著白妙音的背後一聲吼:“他就那麼重要?”

“對!”白妙音覺得塗天遠有點莫名其妙,一股火也懶得忍,吼完後扭身進了廚房。

塗天遠見白妙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沒有給他面子還這麼兇,提劍就是一陣亂砍,周邊的花花草草慘遭毒手。

皇上見狀不妙:“散了散了。”

管家也讓大傢伙趕緊閃人,自己上前勸說:“他不知道您害怕那東西,白青這孩子也是一份好心。”

“孩子就可以為所欲為?”

管家發現這邊勸說不通只好灰溜溜閃人,畢竟他家王爺這麼久沒發過脾氣,已經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