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是個靠實力的地方。

她有這個實力。

白妙音瞧著塗天遠的傷快好的差不多了才肯放塗天遠離開:“別想著使壞,我可是給你餵了“鬼蜮蟲”,嘿嘿。”

塗天遠猛回頭瞪之:她居然敢!她敢了,他就不敢。誰不知道那“鬼蜮蟲”,一旦被喂之,除非是喂的人唸咒取出,不然它隨時可以讓被喂之人癢到滿地打滾,甚至撕開自己。

狠毒的女人!

塗天遠怎麼都沒有料到自己居然會栽到一個女陰陽師手裡,還這麼丟人的栽了。

事實就是如此,無論塗天遠想要怎樣不承認都無用。

嘉安城已傳遍,一個時辰之間就變了天。

如今掌管醉吟樓,不,準確說如今掌管嘉安城,掌管大漠的人是——白公子,請稱呼她為師尊。

得了便宜的白妙音在屋內笑了個透徹,聽得醉吟樓的每個人都時不時抽搐一下身子才能甩掉這“魔性”的笑聲,醉吟樓從來沒有這麼和諧團結過,每一層的都聚集在一樓討論啊討論,三天三夜也沒有討論出來這白公子為何如此厲害。

這邊熱鬧討論,那邊有傢伙不爽了。

儘管蝶依沒敢彙報但是有其他眼線說了此事,一股黑氣化成形:“看緊了緣紅蓮!”

它現在也沒轍,它還沒有本體,儘管如今它已經妖魔之力大增,但是它需要一個本體才能離開這黑暗潮溼讓它噁心萬分之地。

這時彙報的人輕聲道:“蝶依本就無固定形態之物,乃天生之靈,您…”

“本座怎沒想到?”

“想必是您為了修煉功法太過投入,無心想此事。”

“哈哈哈哈…蝶音,你可還記恨蝶依奪了你外形之事?”

“未曾記恨。只是碰巧想到。”蝶音微微抬頭,藉由那微弱的光看著黑暗中的兩隻紅色如眼睛般的東西,紅色點轉動瞧著蝶音:“將這藥丸給蝶依服下,三日後帶她來此地,如事成,本座賜你一張你想要的臉。”

“謝師傅。”蝶音微微欠了欠身緩緩隱去。

黑色濃霧依舊狂笑著:“居然沒想到?哈哈哈,如此乃天助我也。”

蝶音回到醉吟樓的時候正好撞到了蝶依,蝶依本就瞧她不順眼:“瞎嗎?”

明知道她的眼睛被她奪了去還這樣羞辱她,蝶依,我一定要你死。蝶音這樣想而已,她急忙躲開讓了路,就在蝶依邁步之時,她佯裝沒有站穩撲到了蝶依身上,本就嫌棄她的蝶依自然下意識推開蝶音,可蝶音就像是黏住了蝶依一樣,兩人就這麼倒了下去,蝶音緊握住那顆藥丸正要趁著混亂讓蝶依吞下,隨著身後一聲冷笑她們兩個都被定住了:“大門口的你們兩個成何體統?”

她們身體不能動可眼睛可以動,蝶依瞪了蝶音一眼轉而可憐兮兮望著白妙音,似是在說:白公子求你救救我,我是無辜被撞的。

蝶音見到蝶依這眼神就恨極:那是她的眼睛!

這個妖孽居然用的如此開心順暢,她真想將她的眼睛剜去。

這時那個女娃撲過來拽住了白妙音的褲腳,聲音似是有氣無力:“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孃親,她、她”

白妙音手指一彈,蝶依和蝶音都急忙站起了身畢恭畢敬彎腰站好:“你們兩個看好她給她些吃食,我們去去就回。”

塗天遠太陽穴彷彿被寒冰尖兒在戳一般的疼:我們?她還真是拿他當小弟使喚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