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白妙音母子夜不歸宿。

塗天遠跟到醉吟閣也是撲了個空,悻悻回到王府等吧,等了個天明等了個寂寞。

他四個月難得一次的一日休沐就這麼泡湯了。

一大早趕往早朝的塗天遠薄唇微動交代暗衛和管家:“她一回來立刻找人看著她不準出王府。”“等我回來”四個字他始終沒好意思說出口。

然而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白妙音倒是很好意思地換了他的奏摺,讓他在朝堂上哭笑不得。

退朝之後皇上將他單獨召喚到側廳:“這件事處理得好,真是沒想到他竟然做出這等畜生之事!”

塗天遠:這麼畜生也不見你將他咔嚓掉,口是心非的老皇帝。

他的身體就站在這聽吐槽吧,他的心已經飛回王府他只想要知道她到底什麼時候偷換了他的奏摺,到底怎麼能夠顛倒黑白將她做的事變成他做的。這哪裡是幫他?這分明就是挑起了和凌王的爭鬥!

皇上吐槽到最後見塗天遠一張撲克臉也沒點反應於是揮揮手讓他走人,塗天遠剛走兩步就聽到皇上在他身旁又說:“你說他不舉不會是真的吧?”

真不真不知道,他名聲臭了一定是真的。塗天遠唇角抽動:“臣不知,這要問他身邊的女人們。”

皇上嘆氣:“這事兒鬧的,後日就是公主下嫁之時,你說這整的,一想到公主一定在朕的寢殿等著鬧騰朕就很頭疼,要不你替朕去勸勸?”

塗天遠:王爺之名也是你封的,為了配你家公主,封之前就不知道好好考察考察?“臣急著回家。”

塗天遠回家路上走到哪兒都能聽到議論凌王的醜事以致於他心情居然有點好,進王府大門管家就湊上來:“王爺,她給您做了晚膳,親自做的。”

暗衛也很快回報:“看她每樣菜都嘗過,應該無事。”

“今晚所有人都退到主院落外,任何人都不準在王府亂走。”塗天遠必須單獨會會這女人,經過一路的思考,他終於想明白了一件事:昨天她女扮男裝她兒子男扮女裝躲過了他!

塗天遠走進膳食房就被一桌子飄香的飯菜吸引了目光,白青主動走過來,一隻軟嘟嘟的小手握住他左手食指:“爹爹來吃晚飯,孃親親自做的呦,好好吃噠。”

這一聲聲爹爹居然叫的這麼順口?看來是那袋金子收買了他,白妙音暗忖。

塗天遠很享受這一聲聲爹爹,他做夢都夢到有兒子,可惜自己八字太硬直接連個女人都沒有。

“嗯”字卡在嗓子眼兒說不出來,他坐了下來。

這時,白妙音端著一隻燒雞走了進來:“回來了?”

“嗯”字還是卡著。

他已經不記得多少年沒有人陪他一起吃過飯,這突如其來的妻兒雙全其樂融融讓他有點心神不安。

“爹爹這個雞腿給你,青兒可是最喜歡吃雞腿噠。”白青一臉天真無邪可可愛愛地望著塗天遠,塗天遠看著他那油乎乎的小胖手,雖然有潔癖的他有點嫌棄但是還是接了過來。

白青和他一人一個大雞腿,白青一邊啃一邊對他笑:“爹爹吃呀,好好吃滴,孃親做的燒雞是全天下最好吃滴哦。”

馬屁精!從來吃雞腿都是有人伺候著撕碎了放在他碗裡,這樣手拿著啃雞腿還是他三歲時才會做的事,可他的手好像不受控制拿起來啃著。

白妙音一臉慈祥地看著他們二人,正好塗天遠看到她這眼神:這女人為什麼看兒子一樣看著他?

白青吃得快,他拍了拍鼓鼓的小肚子:“孃親我出去玩兒了。”

“好。”

白青還用他那雙油了吧唧的手抓了一下塗天遠的衣服:“爹爹,你再吃點呦,你太瘦了。孃親說男孩子不能太瘦,太瘦不好看噠。”

瘦毛線瘦!他那是結實的肌肉。塗天遠內心崩潰地看著衣服上那油漬。

白妙音像是知道他想什麼一樣:“脫下來我幫你洗掉,不會留下痕跡和味道的。”

本想拒絕的塗天遠看著一雙纖纖細手撫上他的肩膀,脫著他的官服。

脫就脫吧,他怎麼感覺她剛才捏了他胸肌一下?

不至於這麼大膽吧?他晃了晃腦袋,突然感覺頭好暈,“咚”的一聲,頭磕在桌上。

白青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才起效用?他真是厲害。一般成年男子吃下一口雞腿就已經倒下了。”

說著白青還戳了戳塗天遠的臉:“讓你佔我便宜,你喊我爺爺我都嫌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