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仿若從前,從前猶如昨天。

沒有之前的矛盾,亦沒有現在的隔閡,兩個人開心的邊走邊聊,小丫頭蹦蹦跳跳,偶爾摘一朵路邊的小花,拿在手中開心的看。

最後場景是付天熟悉的屋子,那個宗門內自己住了三年的房間,床,窗,被,一切都依舊。

小丫頭玩累了,躺在床上酣睡起來,對付天毫無戒備。

而付天就那麼靜靜的在旁邊看著,看著那張融入靈魂,融入血液裡的臉,沒有任何越界。

只是輕輕的幫小丫頭拉上被,縱然修行人不會因為著涼感染風寒,可習慣使然還是怕她會凍到。

夢裡畫面又一轉,那是倆人矛盾的期間,初期雖然還在一起,卻隔著千萬丈遠一般,人在一起,心卻再也難接近,這個距離,是付天如何努力,都沒有辦法拉進半點的天塹。

你是我的全世界,可你的世界我卻絲毫未曾進去。

那時的自己失去了一切的方向,唯一的執著失去了,根本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每日找盡城中算命先生,以酒澆愁。

可依舊難以挽留那道身影的離開。

“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現實中的付天雙眉緊鎖,眼角溢位淚來,順著臉龐滑落。

旁邊的小凰,看著付天夢囈,看著那滴男兒淚,不禁輕語:“驕傲如你,竟然也會為人而落淚,即使在夢中,真想見見究竟是什麼樣一個人,能讓你如此,值得你如此。”

隨後輕輕的轉身離開。

其實在付天說夢話的時候,因為情緒激動,自己已然醒了,只不過他靈覺發現房間中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為了避免尷尬,只能繼續裝睡而已。

等小凰轉身離開,房門關上的聲音傳來,他才睜開雙眼,擦掉臉上的淚,嘆了口氣:“夢裡不知君有恨,尚來酣睡到吾家。”

一個夢,情緒依舊低落,愛的人依舊沒能回來。

轉頭又想起剛才在自己房間裡的小凰,想來自己迷糊中,應該就是她扶自己來休息的,那時是清晨,而如今天色已經黑了,她竟然,在房間中守護了自己整整一天?

再想起來她臨走前說的話,不禁更是頭疼,真的,真的給不了任何人承諾了,有些情是自己不敢接也無法接的。

而進入洪荒碎片世界以來,白寒一人獨行,他總是能很快找到各種珍貴靈藥。

有些縱然有境界很高的異獸看守,或者斬殺,或者誘騙調虎離山,總是能以各種方式得手。

而且不僅靈藥,各種珍貴礦石材料也收集到不少。

現在,他正在一個山洞之中,盤膝而坐,身前漂浮著一個古樸的小藥鼎,上下浮動,下面是一團舉世難尋的異火,離火,在不斷熬煎著鼎裡的各種藥材。

已經七七四十九日,丹藥快成了,藥香四溢,聞一下似乎都能讓人渾身毛孔張開,修為鬆動,有要提升的感覺。

可見丹藥效果之強。

白寒面容冷峻,手法連變,藥鼎突然抖動起來,這是到了最後一步,馬上要凝丹結丹了。

一聲龍吟鳳鳴虎吼龜嘯,藥鼎中突然竄出四大神獸的虛影。

圍著藥鼎不斷鳴叫飛行。

天上烏雲凝聚,這一爐丹藥,成丹竟然要引發天劫?

實在不可思議,能引發天劫的丹藥,必須要符合兩個條件才行,一個是丹藥質量絕對要強,這種丹,外界一刻都要引發流血無數。

在一個,還需要最高品階,九紋丹。

一紋兩紋只是最普通丹藥效力,但可是越高等丹藥,越難提升丹紋,九為數之極,為最大,兩個都符合,世間怕絕對不超過三個,而方二十多歲的白寒,顯然就是其中之一。

由此可見他的不凡,這種人物,絕對大世之中,亦必有其一席之地。

天劫降落,天雷滾滾而下,劈穿山頂,直襲藥鼎。

藥鼎竟也是不俗寶物,發出綠瑩瑩光芒,竟然把天雷如數吞噬,把力量融入到爐裡的丹藥中。

這哪是降劫?到更像是來千里送補品的。

白寒就依舊靜靜的坐著,彷彿一點也不擔心丹藥會不會遭到破壞。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別人煉丹,到最後一步,一不小心就可能功虧一簣。

而他的丹藥,根本不存在那一說,無論來多少天劫,小綠藥鼎都照單全收,成為其腹中之物,絲毫不帶浪費,標準的淨盤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