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嘶啦一聲,空中頓時蒸騰起一陣血霧。

原本想要纏繞向安林的水形也頓時傳來一陣嘶啞的哀嚎之聲。

那聲音帶著蒼老的死氣,又極其尖銳,在深夜的宮中顯得異常詭異。

宮內巡邏的禁衛軍,因著這一聲慘叫,幾乎都在瞬間警惕了起來。

可當眾人聽出那聲音傳自青木殿,又訕訕地放下了手中的紅纓長槍。

“青木殿?”一個新來的小侍衛心中猶有害怕,惴惴不安的問道。

可旁邊的禁衛顯然早已熟悉了這皇宮之中大大小小的禁忌。

“別的地方都得注意,唯獨這青木殿,根本就不需要我們禁衛軍操心。這普天之下,想要大監性命的人多了去了,可這麼多年了,能得手的還一個都沒有。”

聽著比自己年長侍衛的話,小侍衛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但仍舊忍不住抬眼往青木殿看去。

此時,雖已至深夜,可遠處的青木殿上空,卻是一片火紅的顏色。

像是夕陽的餘暉,又像是大火映紅了天空一般。

“這,我們不過去看,真的沒問題嗎?”小侍衛仰頭看著這詭異的景象,嘀嘀咕咕道。

“嗯,看來今天跑去的是個有些本事的。”年長侍衛也隨著小侍衛抬頭,往青木殿方向看了一眼,但旋即便毫不在意的邁開步子繼續往前巡邏去了。

小侍衛強行嚥了口口水,壓下了內心的緊張,也一步三回頭的跟著自己的原先的巡邏隊伍往前走去。

......

一日清晨,原武縣的知縣早早的坐著馬車,拖著客棧的老闆娘往鎮子上跑去。

就為了趕早給名都裡來的那位貴人請個早安,可一眾人來到了客棧卻什麼也沒有遇到。

“人呢?”知縣林升咬牙切齒地回頭向老闆娘質問道。

“人,人昨天晚上還都在的呀!”老闆娘也是慌了神,雖說昨夜她去給知縣大老爺告事,沒有得到她想象中的結局,被生生在柴房裡關了一夜,還連自己賺的銀票都丟了。

可知縣大老爺一大早就帶著她跑過來,明顯是對昨夜那一夥人是感興趣的,若是知縣大老爺能從那些人身上撈到什麼好處,起碼自己還是有機會被大老爺嘉獎的。

可現在客棧裡的人不見了,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人呢?!”老闆娘把眼睛一瞪,趕緊厲聲向店小二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那些人都什麼時候走的...”店小二見這情況,嚇的連頭都不敢抬。

說起來這事也是詭異,因為是客棧所以他們店裡就算到了夜晚也是有人的,以防萬一半夜會有客人來投宿。

昨天那個值夜的人就是他,可也不知怎地,他還沒到半夜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以至於這兩夥人什麼時候走的,他一點都不知道。早上天色剛剛破曉,他就醒了,可樓上一看,房間裡跟沒住過人似的,兩夥人早已沒了蹤影。

“你、你在給我渾說!老孃臨走之前明明看著他們都住下了,這一大早的那一個個大活人還飛了不成!”

老闆娘眼看知縣的臉上越來越陰沉, 當即就急的連踹了店小二好幾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