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涼國軍隊的援助,騰珂本以為會反敗為勝,沒想到涼國的軍隊雖然對喬軍也是恨之入骨,卻根本不聽他指揮。

沒有磨合的兩國大軍,在戰場上一片混亂。

而喬軍今日卻像有如神助一般,一個個的殺到眼紅,到最後戎族的很多士兵都被喬軍那些浴血閻羅般計程車兵嚇的連滾地爬。

不得已,騰珂只得退兵保住大軍的根基。

大雨下了一天,戰事也進行了一天。

夜裡地面雖然仍舊溼滑,可喬軍營帳中卻格外的熱鬧。

安大剛今日臨戰受命做了前鋒,又有喬秉淵的戰前允諾,如今一日之內已是連升了三級,越過了昨日還在教訓他的小將們。

安大剛站在篝火前,端著手中的白開水哈哈大笑著,惹得坐在一邊鬱悶的小將們個個無奈嘆氣。

“跟將軍打仗可真是痛快!俺就最喜歡砍那些戎族人的頭,一斧子一個,今天可真是隨了俺的願了!”

說罷,安大剛把手中的白開水當酒一樣,仰頭一口灌了下去。

吧嗒吧嗒嘴,仍舊是略有遺憾,“可惜,將軍不讓俺今晚上喝酒,不然的話,俺今晚可得幹他個幾罈子出來。”

“你可拉倒吧,你那哪是打仗,你那是切西瓜玩呢!正經打仗可不是你那樣的。”

小將終於看不過去了,再次挑起安大剛的刺來。

那安大剛本就是個直腸子,自己正覺得酣暢淋漓,卻陡然被人置疑,當場就不願意了,“俺那怎麼就不是打仗了,俺殺了戎族人, 這不就是在打勝仗嗎?”

“粗莽壯漢,哪知道兵法,不肖說,不肖說!”幾個昨日夜裡就覺得喬秉淵在安慰大家的小將,哪怕現在仍是一臉的傲慢。

可當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幾個小將卻突然從身後被人綁住,拖拽了起來。

“誰?是誰?!”小將們想要喊人,卻見遠處喬秉淵正向這邊看來。

喬秉淵人並沒有過來,聲音卻傳的很是清晰,“打仗就是打仗,無論用什麼方法殺死敵人就是最終目的。我白國將士都是以殺敵為先,不可私下有高人一等之態。”

“......”

幾個小將被擄著一路帶到了一個偏僻的帳子,以示懲戒。

安大剛倒是開心,看到喬秉淵遠遠躬身行了個禮,高興的坐下繼續吃起了大餅子。

旁邊的小士兵湊過來,低聲說道:“將軍可真是嚇人。”

安大剛凝著眉,抬手賞了小士兵的頭頂一個結結實實的栗子,“將軍有什麼嚇人的,那幾個人昨夜裡就因為糧草的事動搖軍心,將軍也不過事藉著個由頭,給他們點教訓就是了。他們臨危動搖軍心,合該是砍了頭才是。”

“啊?你是說昨天他們說那話將軍也聽到了?”

昨天夜裡那幾個人說的話早在軍營裡傳開了,今天一天喬秉淵也沒有說什麼,大家以為這事也就過去了。

沒想到戰事剛畢,這幾個人就被關了起來。

“也就你還小不懂,將軍那什麼武藝,他們幾個在帳前說話,將軍能聽不到?各人心裡都清楚的很,你看看他們被關,有人反對嗎?”

聽了安大剛的話,小士兵悄悄回頭掃了一眼眾人,果然所有人仍舊吃的吃喝的喝,沒有一人言語,就好像那幾個人原本就不存在一般。

“你快吃飯,今晚上說不定還有啥行動。”看這小士兵還在猶自感嘆,安大剛輕輕笑著推了推他。

“啊?今晚上有行動?將軍可沒說呀?”

安大剛再次抬手賞給了小士兵一個爆頭,“我們不動,不代表別人不動,今夜營中禁酒,你還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