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騰珂簡直不想相信,“城外明明沒有多少喬軍,你們怎麼...”

騰珂的話還沒說完,那個守軍就抹起眼淚來。

“城外的喬軍現在都已經撤完了,撤完了你知道嗎?!若是人數眾多,這幾個時辰內能走的如此乾淨嗎?”

“可你們...”

騰珂的話還沒說完,守軍士兵就像下了很大決心似的,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首領為什麼沒來救我們?喬軍明明紮了那麼多營帳,他們的攻擊猛烈到我們根本無從招架,我們...”

此時,彼此埋怨已經沒有用,騰珂知道自己敗了。

再次敗在了喬秉淵手中,一敗塗地。

他敗的不僅是計謀,更是人心。

騰珂猛地轉過頭,身後的百姓早已圍靠了過來。

他們滿面塵土,可看向騰珂的眼中 ,卻再也沒有了曾經不可褻瀆的崇敬。

有的只是戰爭過後,無奈接受的平靜。

......

大軍入營,騰珂一個人坐在即將破曉的草原土堆上,遙望著招搖山的方向,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審判。

而此時的招搖山麓,數萬喬軍終於紮了真正的駐軍營帳。

旭日初昇,軍中大帳內,範煙槐看著桌案上的行軍佈陣圖,緊緊皺著眉頭。

“這一招,我們走的太險。若是騰珂尚有後招,兩軍對壘,輸贏當真難說呀。”

喬秉淵把手中的小石子,輕輕在桌案上敲了敲,英挺的眉目中盡是籌謀,卻並未言語。

一邊的副將也緩緩附和著範煙槐的說法,“將軍,大軍現在大部分都是疲憊不堪,如此時候,我軍實在太過脆弱,若是有敵軍突襲而至,後果不堪設想。”

見喬秉淵的目光一直盯著桌案上的地形圖,根本沒有要發言的意思,範煙槐只得先跟副將吩咐道:“按之前的安排,輪流值守,軍帳內,按精兵強弱均衡分配,切不可放鬆警惕。”

“是。”副將領命退下,帳內只留下了範煙槐和喬秉淵二人。

“將軍...”範煙槐上前湊了湊,還欲再說。

喬秉淵卻突然在地圖上標了個方位,抬眼看向了範煙槐。

“這...”範煙槐看著喬秉淵手下的位置,眉間緊縮,再次思索起來。

喬秉淵與喬成之用兵不同,喬秉淵明顯帶著犀利的銳氣,不像喬成之那般求穩健。

他的作戰,也不再拘泥於單純的整體對抗,而是分門別類,尖端突破。

但他卻把一切都算的十分到位,包括士兵的承受力和忍耐力,以及戎族的人心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