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眾丫鬟與蓮妃也早已悄然退下,屋內一時之間,只剩了白沐辰與蘇九娘二人。

眼見蘇九娘越發雙腳綿軟,臉色潮紅,白沐辰的興致更加高漲了起來。

“皇上,喬秉淵他在哪...”

蘇九孃的話還沒說完,壓抑的喘息夾帶著她灼熱的氣息,便從她口中溢了出來。

那氣息打在白沐辰臉上,激流的洪水轉瞬間在腦中奔騰沸反,讓白沐辰一陣眩暈。

“喬秉淵他一介武夫,又怎麼能如寡人一般待你。你果真是天仙般的美人兒!快讓寡人好好抱抱。”

……

而丹辰殿內,喬秉淵未曾想今日周清與張笑庸等一干朝臣也會突然入宮,原本只是來謝旨賜婚,如今倒成了議事會。

周清與喬秉淵站在一起,雖殿裡討論激烈,但他仍舊有些吊兒郎當,斜斜地倚在廊柱上,手指上轉纏著一縷額前垂下的龍鬚發,無聊地環視著周遭。

“西南戰事剛息,現而西北戎族也相繼而攻,若說他們沒有聯盟之意,絕無說服力!”

老丞相尚澤元把廣袖一甩,整個人都氣到發抖。

張笑庸日日穿的一絲不苟,今日倉促前來,亦沒有絲毫慌亂之態。

雖是一介文臣,此時面上也是十分不愉。

尤其是看到作為一國之君的皇上,在這種時候竟然尋了個腹痛如廁的藉口去而不返,更是氣到臉色鐵青,已是多時不再言語。

“涼國雖暫時表面上消了氣焰,但也意在養精蓄銳,並非真的偃旗息鼓。此次戎族進攻,若是涼國真的已與之聯盟,豈不是終會形成雙向進攻的態勢?”

幾個年輕一些的臣子肖想到事態的嚴重性,臉色不禁又白了幾分。

“你以為呢!皇上若再不趕緊派軍出征,我白國危矣呀!”

老丞相尚澤元越說越痛心,那蒼老的身軀彷彿恨不能立刻棄筆從戎,橫刀立馬一紓胸臆。

但旋即看向那此刻仍空蕩蕩的龍椅,唇上雖仍舊顫抖,卻也只得痛心無奈的緊緊閉上了眼睛。

“師父...”見老丞相如此,一旁的張笑庸趕緊扶住,眼中盡是痛心。

然即使殿內如此的低氣壓,仍舊有持天朝上國之態的人。

“丞相也不必如此消極,戎族一向都是我們的手下敗將,那涼國近年來雖有崛起之勢,不也次次被周將軍打的落花流水?我們周將軍可是涼國的剋星,怕什麼!”

聽到忽然提到自己,周清終於收了環視的眼神,只見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那日裡要把自家女兒強塞給周清的那個老臣。

沒想到自己在朝中還有這等奇妙的作用,竟能讓人自信至此,周清一時間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

“哎,你今日是與你那娘子一起來的吧。”

聽了半天,周清已經對這些紙上談兵的論調失了興致,回身低首跟滿臉焦色的喬秉淵開起了小差。

“嗯。”

提起蘇九娘,喬秉淵臉上的憂慮之色更甚。

“此事一時也糾不出個結果,我家娘子第一次入宮,已去那芳華殿多時,我需先行去看一下,還望諸位見諒。”

喬家父子雖早已被革職,但白國之內良良甚少,此次皇上又特意安排喬秉淵以無職之身加入這次西北戰事之議,是以眾人對重新啟用喬家一事也早已心知肚明。

喬秉淵說話聲雖不大,但殿中之人的目光也瞬間聚集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