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自幼就不受聖上待見,連他的雙腿也是聖上給他......會中此毒,倒也不算奇怪。”

喬秉淵面上有些無奈,彷彿也不願再多提晉王之事。

“姑娘重傷未愈,理應多加休息才是。府中下人不多,也沒什麼規矩,姑娘這幾日就屈就一下吧,等傷好了,我再送姑娘離開。”

蘇九娘見喬秉淵絲毫未起疑,也未多說,只默默點了點頭,率先在前面低頭行走,腿上卻一瘸一拐的。

她自幼多傷,單是皮肉之苦,對她而言倒也不是不能忍。

只是這腿上的傷口雖不重,卻也極深,她走了一個早上,此時那傷口早已出血,行動間,蘇九娘甚至能感覺到腿上的血水已然浸透到了褲腳處。

蘇九娘並沒有刻意遮掩,也讓喬秉淵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她此刻的狀態。

“姑娘你腿上的傷...”

“沒事。”

蘇九娘這話說的很輕,還有些顫音,此刻她臉色煞白,端的是一副我見猶憐意志堅韌的景象。

喬秉淵皺眉輕思,環視附近也沒有別人可以幫忙,又深看了幾眼蘇九娘那不斷滲血的腿部。

“姑娘,在下失禮了。”

喬秉淵的語速極快,像是下了決心一般,打橫抱起蘇九娘就往客院走去。

只是耳尖那緋紅的顏色,卻早就出賣了他。

蘇九娘身量不矮,即使在身長八尺的喬秉淵懷裡,腦袋也能堪堪歪在他的肩膀上。

“謝謝。”蘇九娘就著這姿勢,狀似無意地低聲說道。

只是,那溫熱的氣息正噴灑在喬秉淵的耳邊。

喬秉淵頓時覺得身體像是被一片羽毛輕掃而過,那滑癢的感覺,讓他整個人都瞬間紅透了。

“不必謝...”

喬秉淵喉間略有些沙啞,說話的聲音也不大,話畢便踩著輕功,腳下逃也似地提盡了速度。

蘇九娘斜歪在喬秉淵懷中,心下卻十分震驚。

這喬秉淵不但劍術了得,就連輕功都如此之高,英武將軍之子,果然不可小覷。

兩人剛到客院,遠遠就見一小丫鬟正焦急地尋著什麼人,看到蘇九娘立時就奔了過來。

“公子,”小丫鬟看了喬秉淵懷中的蘇九娘一眼,眼中強壓了情緒,忐忑道:“我剛起就過來看了看,可這姑娘卻不在房中,我還以為...”

“請公子責罰。”

說著,小丫鬟躬身低眉,十分恭謹。

“罷了,蘇姑娘醒的早出門走了走,也不是你的錯。”

喬秉淵沒有多說,抱著蘇九娘進屋,放在榻上。

只是再次正眼看向蘇九娘,剛才那股自耳邊傳至全身的滑癢之感,彷彿仍舊清晰,讓喬秉淵的耳尖再次紅了起來。

“姑娘好生休息。”

喬秉淵雖掩飾的極好,但那小丫鬟顯然對喬秉淵十分了解,早就看出了喬秉淵的異常。

待喬秉淵一走,小丫鬟的臉頓時就改了顏色。

“你少在那裝可憐,勾引我家公子。”

說著,那丫鬟順手拿了塊毛巾,沾水擰了一把,也不管蘇九孃的意願,胡亂在蘇九娘臉上抹了一把,“有我小青在一天,你就休想打我家公子的主意!”

“別以為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能攀上枝頭做鳳凰,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狐媚子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