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冬梅和太子妃的奶孃方嬤嬤連同幾個奴婢闖了進來。

“隨風,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太子妃娘娘素來待你不薄,還曾要收你做殿下的側室,你非但不領情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勾引太子殿下,你是何居心?”冬梅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隨風十分不悅,坐在床邊也不去理她,本想息事寧人才一言不發,哪知冬梅竟說出更加惡毒的話來:“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底細,一個從妓院出來的賤人也就只配幹些粗活吧,怪不得太子殿下一直不曾納你為妾室呢!”

“我看你才是個賤人。”軒嫄聽地越發氣憤,直接衝過去伸出手“啪”的一下打在了冬梅的臉上。

冬梅當場就懵了,想不到平時溫順乖巧的嫄兒竟然這般的潑辣。冬梅又羞又怒,餘下人等又怎會看著同伴受氣,便一股惱的向隨風與軒嫄撲來。

“我看誰收動嫄兒一下?”隨風擋在身前,向來溫溫順順,從未發過火的人徹底被惹怒了。

怎奈盛氣不凌人,即便發火也被當成了病貓。方嬤嬤見冬梅被打,豈不有損太子妃的顏面?自然是要出了這口惡氣,伸手就向隨風抓去。其他的人也沒閒著,看方嬤嬤動了手,便一湧而上,誓不罷休。

隨風本不想與其糾纏,但見方嬤嬤的手掌已經抓來,當即伸手擒住她的胳膊將她按倒在地,且見她亦躲亦閃順便又將其他人制的服服貼貼,既未傷人也未捱打,反而巧妙的讓那些人動彈不得。

隨風難得霸氣了一回:“我說了,別動我的嫄兒,這可是你們自找的!”

眾人當場傻眼,竟不知隨風是會武功還是會使什麼妖術!也無怪乎太子殿下被她迷得神魂顛倒。此時哪裡還敢有人上前,咒罵了幾句過過嘴癮,待要開門而去時又聽隨風道:“慢著!方才這裡發生的事,你們誰也不許說出去,以免給兩位主子添煩。難到你們不知靜思居不是誰都能進的麼?”

冬梅又氣又怒卻不敢再囂張,帶著眾婢狠狠的摔門而去了。

出了這口惡氣,軒嫄直拍手稱快,自從出了浮黛山她已經好久沒有見過姐姐這般兇悍了。

隨風瞟了她一點道:“傻妹子,這可是在皇宮,以後可別這般魯莽,能忍則忍。”

軒嫄嘟著小嘴:“我就是忍不了她們這樣羞辱姐姐,這下好了,看誰還敢欺負咱們。”

隨風寵溺地拍了一下軒嫄的腦袋:“傻嫄兒,若是我不在你身邊,豈不吃虧了?”

軒嫄嘟著小嘴,笑的憨憨,透著少女的天真爛漫:“不會!還有宿進呢!”話一出口,小臉兒登時紅了起來,又急忙託詞:“還有皇兄,還有半面大哥呀!”

隨風的眼中現出一縷惆悵,再回頭看向軒嫄時又急忙隱沒,只剩萬般的憐愛。“你呀!還是早點嫁出去得了,免得在這給你皇兄惹麻煩!”

軒嫄立時嬌羞,追著隨風嬉戲。笑聲傳到了隔壁,半面心道:這傻妖總算沒叫凡人給欺負了去,若是嫄兒不出頭,只怕她會一直等著捱罵呢!

臨近晌午,杋洛從前朝回來,面色沉沉。東宮眾人自然知道這其中的緣由,現下妖書鋪天蓋地,皇帝都氣出病來,何況是捲入其中的太子殿下?原來今日皇帝專為妖書之事帶病上朝,此事關乎程妃,皇帝不願將事鬧的更大,所以一面安撫太子,一面安撫群臣,象徵式的釋出諭令著大理寺查案,以平人怨。

杋洛見此狀況心中憂煩,父皇突發重疾,面色灰黃,雖然與他關係向來不好,但畢竟是父子,多少也為其擔憂;還有這妖書一案來勢洶洶,也不知何時才能了結,自已不敢輕舉妄動唯有靜觀其變,但願這期間別再出什麼差子。

午後,懷安來報:“殿下,顏德清大人來了!”

“快請!”杋洛十分高興,親自出門迎接。

二人在會客廳嘮了許久,顏大人對妖書案十分上心,一面安慰太子一面又多加囑咐,要他近日不要出東宮,也別去接見任何人,只要安心等待便可,梁溪義士定會誓死保護太子。

杋洛依依點頭記在心中,聽得所有囑咐均與半面先生說的一樣,心中也更覺安穩多了,只是看顏大人神色異樣,好像話中有話,杋洛好奇問道:“岳丈公大人,是否已有什麼良策了?”

顏大人眼中含笑,顯出得意之色,十分神秘的對杋洛小聲說道:“殿下莫慌!此次如若禍水東移,想必大臣們也不會在意妖書之事了。“

“此話怎講?”杋洛十分好奇。

”就在昨夜,老臣得了高人的指引,是有關懲治皇貴妃的法子。但現在還不能直言相告,日後殿下就會知道了,縱使不能搬倒程妃,也夠她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