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蛇鼠一窩(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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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那裡?”隨風再也不能無視那聲音,是個女聲,在黑暗裡顯得十分陰森,感覺頭髮都要豎起來了。
暫且無人應答,空曠的甬道里傳出細微的碎裂聲。
半面膂力稍復,聽到那女聲,尚待復甦的意識猛然清醒過來,他強忍著嗜血的本能將隨風推出很遠,道:“小風,快躲開,我沒事了,一會兒就好。你別怕!”
突然,距離二人最近的鼠形雕像嘩啦一聲粉碎。一個頂著鼠耳朵甩著好幾條細長鼠尾的女子憑空出現。她的眼眸柔情似水,面若桃花,衣著飄飄欲仙,看上去十分親近可人。二人還搞不清楚是敵是友,就聽她說道:“呀!這半面小哥生的不錯!”
她的聲音不比方才那般兇惡,反而嬌滴滴的極具誘惑,妖媚裡帶著曖昧。那女子身形一動,閃到半面跟前。
”這小哥好像受了些傷!“其聲音直抵半面的殘心,讓他眼前一片空白似被吸去了魂魄一般。那女子直勾勾地看著半面,用血紅且修長的手指托起半面的下巴,十分貪婪的欣賞著。
夫君被別人看上,隨風怒不可遏。她不明白,為何半面聽到那女子的聲音就成了受人擺佈的玩偶?而自己卻沒什麼反應,難道她只迷惑男人?
“放開我夫君!”隨風衝到那女子的面前。
“你夫君?哼!誰搶到了就是誰的。“那女子抬手就將隨風摔到一邊,又道:”而且,你也沒有照顧好他呀?怎能算是合格的妻子?只有半張臉,豈不可惜了他?”
那女子隨手摘下了半面的面具,仔細觀察他半張焦灼的臉,又施出法力企圖治好他那殘缺的面容。隨風本想再去阻止,卻因那女子的舉動而猶豫了。她若能治好半面的臉,豈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然而過了許久,那女子使出了渾身解數也未見半面臉上的疤痕有絲毫改變。她十分遺憾道:“看來這小哥死前遭受到了極大的痛苦,怨氣根深蒂固,我的法力也尚其難治,哎呀呀!真是可惜了,這樣殘缺的人留著實在沒有意思,還是吃了他吧!”
說完,那張臉迅速變成了老鼠的模樣,張開滿是尖牙的大嘴就向半面咬去。
“不許碰他!”隨風衝著那張鼠臉就扇了一巴掌。也不知她哪來的蠻力,居然打的那鼠臉女子矇頭轉向。
“你敢打我?老孃想要吃誰就吃誰,與你何干?”鼠臉女子的纖纖玉手轉眼就變成了灰毛利爪,向隨風的心口掏去。
隨風不躲不閃,迎面相擊,二人立時就撕打起來,然而小樹妖畢竟修為尚淺,即使她有沌元之力也早就在對戰地三仙時消耗的差不多了,現下又沒來得及蓄積法力,哪裡是這鼠臉女子的對手,不到片刻就被其打的鮮血直流。
那女子聞到她身上腥甜的血香,彷彿看到了豐盛的美餐。
“這血腥太美味了,不如我先吃了你?”她步步緊逼,一把抓住了隨風,扒開她的衣裳,衝著頸部一口咬了下去。
“啊!~~”強烈的痛感席捲全身,血流如注,眩暈感隨之而來,小樹妖凝望著不遠處那失神的半面,拼命的掙扎反抗。
半面,你醒醒呀!媳婦要沒命了!失血太多,眼前發黑,還好手可以動,隨風沾了一把身上的血,竭力的向半面甩去。
帶著松香的血滴飛濺到半面的臉上,像無助的眼淚滑落到他的嘴裡,堪比救心藥劑,刺激他一下子清醒過來。
“隨風?”半面驟驚,身形迅速變化。
那鼠面女子吸血正酣,仿若餓狼撲食,獸性大發,哪裡還能顧得上身後的半面。就在這無知無覺間,半面鬼張開血盆大口猛地向鼠面女子的脖子上咬去,以血還血,以牙還牙,何其痛快!雖然照比小樹妖的鮮血差的很遠,卻正好解決了半面的飢餓,使其漸漸的有了力氣。
“啊!救命,分心兄救我……”鼠面女子疼的死去活來,再也無力反抗,掙扎著向甬道深處施了一道法力,便化成飛灰又變回到原先那具醜陋的雕像。
“小風,你還好麼?剛才被那鼠妖迷惑了心智,險些重傷到你。”半面恢復了人形,急忙撿起面具戴上,遠遠的看著隨風,十分擔憂卻絲毫不敢靠近,因為他還沒有吃飽,仍然有著嗜血的慾望,何況隨風身上還有那麼多血漬。每每在這樣的時候,他就痛恨自已,要什麼時候才能有一具溫暖的身體,不再嗜血。
“怎麼會怪你?傻瓜!我……,沒事!放心……吧!”血已浸透她白色的衣裳,那松香的血腥味道很濃,隨風自己都聞到了,可惜她已沒有了力氣,根本無法隱沒那些血跡。隨風扶著牆面緩緩起身,為了躲避半面,她沿著那些雕像漸漸地向深處走去。
嘩啦~!似乎有什麼東西開裂的聲音。牆壁上時不時的掉下些塵土碎石,自然不會引起二人的在意。隨風只專注甬道兩側的雕像去了,這是生肖雕像,一面有五個,一面有六個,但沒有龍的雕像,隨風有些納悶,一時也想不明白究竟為何。
不過那鼠面女子是為何而甦醒的呢?隨風突然又想到了什麼:會不會血腥喚醒了剛才的鼠妖?或是掉下來時撞到了那尊雕像?抑或是我與半面說話聲驚動了他們?隨風立時警覺起來。
“那邊有什麼?”半面問。“
“噓!~~”隨風急忙擺擺手,不讓半面說話。
半面立時不出聲了。
經過短暫的休息,隨風力氣稍稍恢復了些,血流已經止住了,她施了一道法術,是三仙爺爺教給她的,那白光老頭兒素來一塵不染自然也見不得別人汙穢不堪,隨風周身法波流轉,血漬連同血腥味道迅速的消失了。
“半面,你快過來!”隨風暗語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