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熱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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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啟程回了A市,隔天滇南就上了熱搜,一是關於於某多年來毒害村民,二是關於一高三學生髮現在深山裡發現金礦。
寧心把金礦的情況說給當地的警方的時候,報的是三個人的名字,不過現在的媒體要的不是新聞,是流量,明顯高三學生髮現金礦比成年男子更有爆點,後面還有不少媒體打電話想要採訪寧心,都被拒絕了。
顧維楨將寧心送回了家門口,在她下車時,卻問了她一句:“你這幾天在滇南,你母親似乎一個電話都沒有打給你。”
顧維楨見著寧心沉默,又對著她道:“那幅地圖的事,我已經查清楚了,不是在科技公司裡洩露。”
“我知道了。”
寧心走下車去,九遙跟著跳下了車,她推開家裡的大門,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她想起之前林笑要讓她看的那些畫卷,就走到書房裡,把所有的畫卷都翻了出來,想看看那些東西都是出自誰的手筆,或許她就能知道寧潤言的畫到底有沒有被調包。
她只看印章名字,所以每幅都撲在地上,展開了半卷,直到看到了一幅肖像畫,是一幅臨摹圖,作畫的人是壹心堂的老闆,田良寬。
壹心堂是作假的好手,這幅雖然是臨摹,但是跟原作幾乎無差。
“你在幹什麼?”
林笑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寧心的身後,寧心轉過了身,看向林笑:“這些就是要照下來燒給父親的畫嗎?”
林笑嘆了一口氣:“看來你還記得明天是你父親的忌日,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你最近真的太任性了,先是拿了老爺子的畫去做什麼檢測,然後就只給留下一張字條就去了滇南,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為你擔心。”
寧心只是盯著林笑沒有說話,林笑的嘴裡說著關心,可是這麼多天,卻沒有片刻試圖聯絡一下寧心。
但現在不再是說這些的時候了,寧心站起身,看著林笑道:“我這次去滇南,看到一個男人,和父親很像。”
林笑臉上出現強烈的情緒波動:“滇南,他在滇南?”
寧心看向林笑,正常情況下,林笑不應該先是否定寧潤言還活著嗎,為什麼她覺得林笑的語氣就像是早就知道寧潤言沒死。
林笑似乎也知道了自己剛剛的話有些怪異,她對著寧心搖頭道:“不可能的,當年我們已經檢查過你父親的屍體,當年的DNA報告,是你,老爺子,還有你三姑,都去做了檢測,你父親不可能還活著,一定是看錯了。”
寧心也沒想過從林笑這裡得到答案,只是道:“知道了。”
她蹲下身想要把這些畫卷放回去,林笑卻對著她道:“你這是剛回來吧,你去休息,這裡我來收拾就行了。”
寧心也沒有拒絕,踏出了房門,林笑轉向地上田良寬的畫,眼神卻變得冰冷起來。
寧心上次留了田良寬的電話,她打過去,卻是壹心堂的其他人在接,說田良寬回鄉下休息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內不會與外界任何人聯絡,想要找他,估計只有去他老家。
寧心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一個田良寬的身上,而且他此時突然回鄉下,也夠說明問題的了。
第二天清早,林笑帶著寧心到了寧家,一大家子去給寧潤言上墳,寧鶴年的悲痛自是不用說,寧淑琴也沒個笑臉,不過不是因為傷心,而是因為一到這一天,所有人的目光都會放在寧潤言的身上。
她小時候永遠是被忽視的那一個,所以她作為妹妹,對於寧潤言只有怨怪,卻很少思念。
寧心一直觀察著林笑和馮松的神情,發現了一些自己之前就忽視的東西。
馮松在娶寧淑琴之前,追過林笑,這件事整個寧家都知道,所以他們倆很少共處一室,也很少說話,就像現在一樣,他們站在寧鶴年的後面,中間只隔著一個人的距離,可是一句話都沒有。
不過寧心卻看出林笑時不時就要看上馮松一眼,馮松卻一直低著頭,迴避著林笑的視線,像是在害怕她一樣。
林笑讓寧心上前給寧潤言燒紙,寧淑琴從一旁站起來讓位,整個人卻不知道怎麼了,突然臉朝著火盆摔去,好在馮松及時拉住了她,不然寧潤言的忌日只怕也要變成寧淑琴的悲劇。
寧心剛才背對著他們,沒有看到事情的經過,卻是下意識地看向了林笑,林笑只是冷冷的看了馮松一眼,似是做著一個警告,等到察覺寧心在望著他們時,又很快對著寧心道:“淑琴剛剛可嚇死我了,還好潤言在天保佑沒出什麼大事,不過你也要小心一點。”
寧淑琴受了驚嚇,被馮松帶到一邊去休養,林笑看著寧鶴年體力不支的樣子,對著他道:“等寧心燒完這些,我們就回去吧。”
寧心看向他們:“祖父,我想和父親單獨待一會兒可以嗎?”
寧鶴年點點頭,讓林笑扶著自己先上車休息。
寧心見著人走完了,開啟自己的揹包,拿出了之前藏有資訊的那幅畫,她看著寧潤言的墓碑道:“如果這幅畫是您的, 您泉下有知就給我一些感應。”
她在畫上畫了一個符咒,毫不猶豫地將畫扔在了火盆裡,看著大火吞噬了畫作,冒出了紅色的煙霧,寧心皺了皺眉。
這種反應,只有兩種可能,要麼這畫是假的,要麼寧潤言就沒死,否則依照畫上殘存的寧潤言的氣息,一定會在這裡發生感應。
“我的天啊,你把大哥的畫燒了?”
寧淑琴突然想到自己還沒給寧潤言添香,怕寧鶴年想起來責怪,所以特意返回來,卻見著寧心一把火把五千萬的畫就這麼燒了。
她這聲叫喚把寧鶴年和林笑又引了回來,寧鶴年看著愛子的畫就這麼融化在火中,心裡十分不是滋味:“寧心,你……”
這下寧淑琴算是逮到了寧心的錯處,一個勁地對著寧鶴年道:“爸,我看你平時就是太嬌慣她了,這下好了,她無法無天到不經過你的同意就擅自燒畫,這畫來得多不容易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她就這麼燒了卻一點解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