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姝在他肩頭笑得開懷,衛景辰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渴望,覆上了她的絳唇。

不知為何,今日檀口中滿是那熟悉的桂花香甜,勾得衛景辰心中愈發炙熱,不停地索取那清甜。

靜姝一邊應付著他來勢洶洶的索取,一邊承受著他躁動不安的雙手一路興風作浪,身子很快癱軟下來,如一尾被按住的鮮活小魚。

待反應過來,自己已平躺於塌上,與他坦誠相見。衛景辰健碩的身軀壓了上來,結結實實地貼住,靜姝瞬間動彈不得,如泰山壓頂,無法呼吸,不由用力推他。

衛景辰卻渾然不覺,絲毫沒有停下動作,沉浸在那膚膩鵝脂的觸感中難以自拔。

靜姝被憋得漲紅了臉,無計可施間,恨恨地伸手抓上他精壯的後背。

衛景辰吃痛,如夢初醒般撐起了上身,幽幽地斜眼看向靜姝,似是不滿她打斷自己的潛心耕耘。

靜姝終於離了壓迫,大口地呼吸,半晌怒嗔道:“這是打算讓我胸口碎大石嗎?”

衛景辰一愣,片刻後恍然大悟,悶悶發笑:“要不換你來壓我?”

靜姝又紅了臉,心道這人飲了酒後竟有些無賴。

衛景辰見她賭氣地側過臉,不再理會自己,耳朵和脖頸間卻一片粉紅,便又欺身覆上,不過這次倒小心地半撐著上身,自粉頸一路而下,在膏腴之地流連忘返。

靜姝很快沒了脾氣,如江面的一葉扁舟,被動地承受著江上變幻的天氣,時而和風細雨,時而驚濤駭浪。

門外的四個婢女候了一個多時辰,聽著屋內隱約傳來的細碎鶯啼,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雖面上緋紅,卻恭順地站著。

玲瓏平日很少被立規矩,更別說半路為婢的南玉,可此刻二人不願被衛家婢子比了下去,只能忍著腰腿的痠痛,端直地站著,相互用眼神打著氣。

終於風浪漸止,南玉歡喜地準備進屋伺候,手剛搭上門,就聽見主子苦苦的哀求聲和憤憤的嗔罵聲,又訕訕地放下了手,心中暗想,主子高瞻遠矚,提前幾日就開始儲存體力,可惜了,還是不敵這衛侯爺的驍勇。

直到南玉開始站著打瞌睡之時,屋內傳來衛景辰低啞的聲音:“玲瓏,打盆熱水來。”

玲瓏知主子面薄,不願其他人上前,便慌忙打了熱水端了進去,還不忘掩好房門。

玲瓏低著頭進屋,行至床前,便聽姑爺說道:“你和南玉下去自行安置,明早再來伺候。”

玲瓏嗅到空氣中那股靡靡之氣,頭壓得更低了,紅著面退了出去。

見玲瓏退了出去,靜姝才從那猩紅的百子繡被中探出腦袋,蒙著一層霧氣的桃花眼楚楚動人,晶瑩剔透的臉龐在紅色衾被的映襯下分外妖嬈。

衛景辰忍不住又要湊上去,靜姝慌忙縮回腦袋,帶著哭腔說道:“你且容我睡上一覺!”

衛景辰又好笑又心疼,將她從褥中抱了出來,輕聲哄著:“擦洗乾淨就睡。”

靜姝聞言如釋重負,乖巧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