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葉靜瑜羞澀地低垂著腦袋。

靜姝卻噗嗤一笑:“兄長真是用心良苦,如此說來,怕是來早了些。待兄長大婚後,妹妹也自當帶嫂子前來此處。”

最後反是葉靜川有些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回去的路上,靜姝尋思著自己與衛景辰的孩子想來該是俊美不凡,不多生幾個實在可惜。

衛景辰見她沉默,忽而想起她與於淵成婚後四年並無一兒半女,便趁他人走遠之時,小聲說道:“即便沒有兒女,也無妨,我們去族中抱養一個便好。”

靜姝一愣,問道:“為何要抱養?莫非你有隱疾?”

衛景辰不想她竟有此問,咬牙切齒地說道:“晚些你便知我是否有隱疾。”

靜姝面色微紅,轉念一想,方才明白他怕是在安慰自己,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解釋,索性便不再言語,只是暗中好笑。

晚膳時,靜姝見飲的是黃酒,也沒再多言,用完飯便先回了自己房中,任他們在一處飲酒快活。

夜漸深,酒已酣,人半醉,下人們領著兩位姑爺來到廂房。

衛景辰在房中飲了一杯茶,眼中漸復清明,起身去尋那趙子騫:“我這人有個怪癖,向來不住靠北的房子,不知可否與趙兄換個房間。”

趙子騫早就聽聞名門望族的公子多講究,便爽快應下。

半夜,葉靜瑜的貼身丫鬟流螢驚惶無措地去尋定遠侯,很快莊子裡燈火通明,說是二小姐失蹤了。

葉靜瑜有夜遊的舊疾,不過已許久未發,下人們許是大意了。葉靜姝聞訊也穿戴整齊,出門去尋。

尋至留客的小院外,流螢突然發現一個緋色的絲綢髮帶,歡喜地說道:“正是二小姐的髮帶。”

眾人便進了院子,管家先是敲開了南面的廂房,出來的正是披散著長髮的衛景辰,看見門外高舉的一個個火把,詫異地問道:“出了何事?”

流螢見開門是他,瞬間面色煞白,險些丟了手中的火把。

管家也暗自奇怪,自己明明囑咐了衛侯爺住在北面第一間,怕是下人帶錯了房間。

定遠侯回道:“小女意外失蹤,故而半夜驚擾。”

衛景辰聽聞,忙說道:“自是尋人要緊。”說完也出了房門。

管家又去敲北面的廂房,半晌無人應門,定遠侯上前,鼻尖嗅到一絲迷煙的味道,沉吟片刻,直接撞開了房門。

接過管家手中的火把,定遠侯變了臉色,轉身抬腳將房門關上,在裡面說道:“你們且各自回屋。”

站在外圍的下人們不明所以,緊隨侯爺身後的葉靜姝和葉靜川卻看得分明,那床榻上竟躺著兩個人,貌似仍在熟睡中。

管家站在門邊,也變了臉色,慌忙令眾人各自回屋。侯府的下人們訓練有素,很快便散去。

葉靜川則深深地看了眼衛景辰,帶著滿臉疑惑的靜姝離開了。衛景辰也默默地回了屋。

管家忐忑地站在門外,聽著裡面的動靜。

定遠侯點亮屋內的油燈,怒不可遏地看著仍在床上昏睡的女兒,抬手便將桌上一壺冷茶澆在二人面上。